平躺下去,若是脸朝沙发,估计会缺氧而终。
房间里安静了很久,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一个小时后,韩威微睁开眼睛,出现在眼帘的是陌生的环境。他摇摇晃晃地下床,神经系统里也是一半酒精,一半清醒。
腿脚不稳地走到客厅,看到沙发那张引他深深发痛的脸,即使半醉半醒,心里也无法平静。他走到沙发前,蹲下去平视着这张脸。
他想起周颜欣在车里说过“后悔了”,“忘了她”这样的鬼话,难道她不知道就算她悔上一生,也减轻不了他对她的恨?
“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让我不恨你?”韩威激动地掐住陈默的脖子,仿佛全身的力量都在表达“恨”这个字。
陈默感觉到脖子上的异物,随后觉得快断了呼吸般没有氧气进入。她睁开眼睛,脖子上传来了剧烈的痛疼感使她惊慌地抓住韩威的手往与脖子相反的方向推。
但是韩威像着了魔似的,纹丝不动。
陈默试图大叫,可是被掐住的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韩威的力道步步加重,陈默的脸部被涨得通红通红,她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死掉。
方吾北打开门,看到这一幕,以蹑影追风之速拉开韩威,陈默才得以还生。她非常贪婪般,大口大口的吸着几乎再也吸不到的氧气,这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让她瑟瑟发抖。
方吾北气到快疯了,他重重赏了韩威一拳。韩威重心不稳的向后倒在地上,这么一倒才看清楚眼前的是陈默,而不是周颜欣。
方吾北弯下腰,忿然作色地抓起韩威的领口,“你是有病吧。”
缓过来的陈默立马伸手间隔掉方吾北与韩威的距离,“不要和一个醉酒的人较真。”
“醉酒?我看他不是醉了,是疯了。”
坐在地上的韩威动嘴一笑,讥讽道:“方吾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疯了?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为一个怀了别人孩子的女人担起负责,我看你是才是完全疯了。”
“你说什么,说清楚一点。”方吾北复抓上韩威的领口。这次陈默没有阻止,因为她被这杀伤力极强的消息震撼地蹲在原地。
“还需要我说明白一点?”韩威吊儿郎当地嘲笑着方吾北的智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心里仿佛被个无形的大石压住,陈默呼吸急促地摇着韩威的肩膀。
“你也是傻,为了吃打胎药死掉的孩子自责,受累,把自己折磨成这样。”韩威眼里生出愧疚,刚刚若不是方吾北,他真不知道后果会怎样?
手脚钻心的冷,冷到一种极致。尾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