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帮忙打入一半的气,还有一半就得靠他自己了。
打开方吾北家的门,屋里空无一人。陈默像是习惯了,忙碌在方吾北身上地体现。
手里握着病历本,站在阳台上,目光凝住在远方的一点,出神似的凝想着。
保持这样的姿势良久,冬天的风带着寒意阵阵吹来,使得长发杂乱无章,耳朵也被吹得冰凉。陈默拉了拉睡衣外的羽绒服,耸了耸鼻子,转身,拉上阳台上的落地窗,将病历本放到茶几上,走到房里睡觉。
方吾北开门回家,看到鞋架上女士的黑色雪地靴,再看向紧闭的房间,于是将动作放得很轻,几乎不发出一点声响地走到房间门口,轻轻地拉下门上的门锁,将头往里面探了探。
房外的灯光射进房内,在灯影里,陈默向左侧的脸显得很柔和。方吾北很轻地带上门,放下包,坐到沙发上,脸上尽显疲惫。
这些天他跟韩威打了很多通电话,都是关机,打去医院得知没去上班,这人像是蒸发了一样。方吾北不死心的从兜里拿出手机,拨给韩威,照旧是关机,他双手抻到腿上,弯着身子坐着,手里把玩着手机。
而身体正前方一个白色的病历本撞进了他的眼帘,将手机往茶几上一放,拿起病历本,眼里立马飞出一道皎洁但又愤怒的光。
他看了下时候,晚上9点,毫无犹豫地打给方晴,问她在哪里?
奔驰驶向方晴的单人住处,方晴站在家门口,带着妆,笑脸绽开等方吾北。
方吾北刚走到门口,方晴就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抱住了他,“人家好想你哦。”
方吾北扯了扯脖子上的手,鞋没脱,没有打算进门。
“不进来吗?”
他表情严肃地看了看方晴,不打算兜圈子,开门见山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方晴往上笑着的弧度变平,再向下垮着,不懂眼前这人怎么大晚上的还没进门就摆脸色?“我有什么事瞒着你?你这一来就兴师问罪有意思吗?”
“你怀了别人的孩子说是我的,然后吃了避孕药误让陈默以为是她弄掉孩子,逼她离开,还需要我一一说的清清楚楚吗?”方吾北脸部的肌肉在愤怒下颤抖着,眼睛里并出烈火般灼烧的目光。
方晴反应迟缓,吃惊的样子倒是转瞬即逝,将否认进行到底,“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方吾北默默地摇头,事情都摆在眼前还死承认,真是不见证据不自首。他把包里的病历本掏出来,摆在方晴的面前。
方晴脸上写满了不相信,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怎么会突然揭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