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辈伸刀戳倒一只奔来欲舔的小狗,抬脚踢开,恹然抬面憎视道:“走狗就是不招人待见。”
有乐拉我退避,闻言不禁反问:“但你不就是?”垂眉耷眼之人挺刀逼近,厉声道:“伐蜀之事不容别人置喙。司马相国治世的风骨是不惧强权,因为他更强!”宗麟的话声传来,似在墙影里哂然道:“你也配谈风骨?你不配。权奸的走狗真不配谈这些,还是直接开打吧,不必再说一些让人乱起鸡皮疙瘩之语。此地仍然‘兵凶战危’的原因是什么?权奸的个人野心所致。不要推到钟会身上,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伐蜀是司马昭的意思,”肿脖子的儒冠文士从背后取盾牌挡住数根飞投的斧钺,退到墙边说道,“景元四年夏,司马昭准备伐蜀,召集众人商议。邓艾认为蜀尚无祸乱之机可乘,屡次提出不同意见。司马昭感到忧虑,派主簿师纂到邓艾军中为幕僚,寻找机会劝说,邓艾不得已才奉命。司马昭征发四方之兵十八万,使邓艾从狄道进攻姜维,雍州刺史诸葛绪从祁山出发驻军武街,断绝姜维的退路,镇西将军钟会率领前将军李辅、征蜀护军胡烈等从骆谷进攻汉中。八月,大军从洛阳出发,列阵誓师之时,将军邓敦提出蜀不可伐,司马昭将他斩首示众。”
垂眉耷眼之人伸刀指着前巷遍地死尸,疾言厉色的说道:“相国早就看穿钟会和邓艾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姜维之流若早日伏诛,蜀汉就不会像现下这样生灵涂炭、家破人亡了。可惜钟会和邓艾心慈手软,让这伙邪恶的好战之徒逃过数劫,给今日的蜀汉士民造成了无法承受的伤害。可是这样打下去又有多大的意义呢?难道蜀汉真的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吗?”
“十一月,邓艾率万余人在绵竹大破蜀军,斩诸葛瞻首级传往京师,蜀主刘禅投降。”肿脖子的儒冠文士一手举盾遮挡头颈,另手拿矢搭弦,在墙角说道,“次年正月,司马昭密令钟会与卫瓘用运囚犯的槛车押送邓艾入京。初四,司马昭挟魏帝曹奂西征,驻军长安。元宵节后,监军卫瓘、右将军胡烈攻杀钟会。”
“事情的进展越来越快。”宗麟撑矛走来,在巷墙下接茬儿道,“邓艾及其子邓忠等尚未见到司马昭,便在路途中被卫瓘派田续所杀,邓艾仍在洛阳的儿子都被诛戮。三月己卯日,司马昭以相国身份进封为晋王,加九锡。距离篡魏只剩最后一步,但他随即中风,至死没迈出这一步,留给儿子将整盘棋完美收官。”
随着刃光闪曳,墙头有个乌衣蒙面之人沉声说道:“姜维之流被东吴蛊惑,祸害了蜀汉士民,毁了蜀汉的一切。沦为历史罪人,终未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