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弩连射,帮我们阻碍四下涌来的追兵,说道:“此间兵营大概在亚美尼亚郊外,距离城垣不远。赶快趁安息营帐被烧,他们一时陷入混乱,或要先忙于救火,咱们籍借夜雾掩护,摸黑翻越山坡,还能走脱……”
“干嘛跑那么远的路去亚美尼亚撞墙?”有乐伸扇指着车上装载的厚岩块,转觑着说道,“你旁边就有一车要拉去修城垣的厚大岩块。谁先一头撞上去试试看?”
信孝闻着茄子犹豫道:“这些岩石很硬,贸然撞上去可能会头破而死……”蚊样家伙尝试念咒诀之时,有乐突然推信孝往前,说道:“谁叫你‘贸然’去撞,他不正在念咒吗?”
我暗觉不妥,正要拉住信孝,运载厚岩块的大车忽从眼前移开。信孝一头撞了个空,抬眼只见跟前夜雾漾影,现出一个幽幽而视的冶艳之人,月色下显得形态妩媚,呈似异域美妇的风貌。
恒兴按刀欲拔不及,两个粗壮魁梧之人发力推车滑下沟壑,随即举起大斧,斩在我们身后,一下子激土扬尘,掀沙如障,猛然倾头泼撒过来。
蚊样家伙嗖嗖发弩,射阻挥舞大斧之人,长利连忙推我跑向斜坡,口中急唤:“大家快逃,苏莱娜来了!”
“那个不一定是女人,”恒兴低哼一声,抢在信孝撞到异域美妇跟前之际,先揪衫拽他推往身后,佩刀唰的出鞘,单手棹握,削向异域美妇,却在喉前停刃,转面说道,“投鼠忌器却是必然的。谁敢逼近,就先杀他们老大苏什么那来着……”
蚊样家伙出言提醒未及,恒兴摔飞过来,懵跌在我脚边,吐奶不已。霎随袂风转荡,异域美妇旋身倏晃而近,其影如魅,接连踢翻信孝和长利他们,探爪向我逼近,凛目侵视道:“哪里跑来的异域美女,正好让我拿你献给‘万王之王’,省得他旁边那些爱弄权术的老贼又说三道四,嫌我给的好处不够多……”
未待爪影攫至,有乐拉我忙跑上斜坡,不失灵敏地往石头之间穿蹿蹦跳,一忽儿东转,一忽儿西绕。冶艳美妇袖风翻簌,在后边连攫不中,难免纳闷道:“你这小滑头,从哪儿学会北溟老仙独步西域的飘移无定之术?”有乐边奔边问:“我这些临时施展的台步吗?其竟真有这么神奇,委实出乎所料,不过它其实来源于一本我无意中得到的舞蹈书,羊皮绘本里面仅只画有别人说是中看不中用的古代舞术,无非类似发神经的怪异舞步,走起来很像要跳肚皮舞的样子……你刚才说它传自什么老仙?”
冶艳美妇冷哼道:“不管什么来历,我要将你捉去阉割,然后献给‘万王之王’,让你到他座前跳肚皮舞如何?”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