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骑兵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王庆邦叮嘱刘阚道,“把卞先生照顾好了,有什么闪失,老夫饶不了你。”
刘阚俯身道,“先生放心,学生一定把夫子照顾的妥妥的。”
马车一路驶出白云城,直接往南州去。
随着南州日渐安稳下来,南州各地的道路便开始整修,按照和王爷的意见,哪怕不能像三和这样镇与镇相通,也必须做到城池与城池相通。
坐在马车上,带着五十名熟练的匠人,由百十名骑兵护卫,达到南州庆元城的时候,庆元城正在化雪,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
韦一山扶着他下马车道,“卞先生,你这衣服太单薄了,你披一件厚的。”
说着就把自己身上的虎皮披风罩在了瘦弱的卞京身上。
“多谢。”
卞京打了个哆嗦后,把披风往身上紧了紧,由韦一山和将桢搀扶着进了布政司衙门。
卞京脱了披风,坐在布政司衙门的主位上,手抱着热茶,左右张望了一下道,“这乌林呢?”
将桢站起身拱手道,“卞先生恕罪,这乌林回南州后,对我等横眉冷对,我与纪卓擅自做主,把他放在后衙,禁止他随意出入衙门。
他倒是发了不少脾气,我等也没做理会。”
卞京叹气道,“这样也好,做不了事情,反而还添麻烦。”
将桢道,“卞先生要是想见他一面,我这就把他招呼过来。”
卞京摆手道,“不用了,如此冥顽不化,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区别,该说的老夫在三和都已经与他说清楚了,只能望他好之为之。”
将桢道,“卞先生英明。”
卞京笑着道,“你这姑娘,出来一趟也会说这些哄人的话了。”
“卞先生,”
将桢笑着道,“要是真计较起来,我还得执以师礼,给你跪下来磕三个头呢,我这已经是不客气了。”
她虽然是女校出来的,但是卞京这些老头子却是经常给她们上课的,是她真正的老师。
所以,她对卞京非常的尊敬。
卞京笑着道,“不要弄这些虚的了,纪卓又去哪里了?”
将桢道,“先是叛军入了永安,接着又是南陵王的兵马跟着去了,纪将军不放心这两地交界处,便亲自领兵镇守,至今未归。
先生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吩咐,我就传信过去。”
“没什么要紧事,何况这也不该是老夫该操心的,老夫此来只是单纯的修路而已,”
卞京说完看了一眼韦一山,道,“这么说,这庆元城如今就只有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