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
见全场安静,司匡咳嗽一声,望着仲阿于身旁的女子,声音放宽,渐趋柔和,“沈家小娘子,汝可以指认了。”
“谢司公。”
沈氏眼眶通红,站了起来,走到了猪笼旁。
刘伦、陶枼、冲可株、张铁鲁,皆面色狰狞,愤怒地瞪着。
被几个人恐吓,三天以来受到的伤害再次涌上心头,沈氏吓得后退几步。
“孔黄!”司匡皱着眉,挥挥手。
“诸君,随我同上!”孔黄从一侧捡了几块大石头,叫了几个比较熟悉的儒生,气冲冲地走过去。
一人拿着一块石头,把罪犯按在地上,开始暴打。
硬邦邦的石头,凶狠地落在身上。
刘伦等人开始了惨绝人寰的哀嚎,惨叫声犹如杀猪声,在这片天地回荡。
“停手吧,沈家小娘子,继续指认。”
沈氏对孔黄等人行了一礼,强颜欢笑,加以感谢。
上前,代表受害者,从鼻青脸肿的罪犯中,辨认施暴者。
五个人她各自看了一眼,心中就有数了。
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跪下,声泪俱下,郑重叩首,“司公,五人之中,除巫祝之外,皆是!请公做主!”
“请起,”司匡点头,抬手制止,“先去一旁歇息吧,本官要差人念罪行了。”
他担心接下来的内容,重新揭开沈氏这几天痛苦的伤疤,特意安排人,把人扶了下去。
受害者离开后。
司匡从竹简堆里,再次取出一卷,递给孔武。
魁梧大汉,按部就班,继续揭露罪行。
“此卷,乃四人共犯之罪!”
“刘伦、陶枼、冲可株、张铁鲁自黄河决口之后,以河伯娶亲为借口,敛财、掳掠女子、杀害无辜百姓、侵占受害之人田地……”
“据不完全统计,罪人敛财数目如下:共侵占田地四千三百八十九亩、牛马牲畜八百三十九头、丝绸布帛六千三百匹、黄金一千三百、粟米不计其数、书籍六百余册……”
“其等掳掠女子七十余人,杀害无辜百姓三百一十九名。”
“根据三日前被掳女子供述,刘伦、陶枼先后召集濮阳大大小小官吏四十余人,对每名受害者施暴行,每日多达七次。”
“其中,县令刘伦,还拥有**之行,在位期间,前前后后迫害无辜孩童多达三十九人。”
孔武双眸血红,杀意浓厚,边读,握着竹简的手边用力。
干脆的竹片,直接被捏碎了。
合上竹简,冷视下方,沉声,“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