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不给回旋的余地,无奈地摆摆手。
给了须卜罗哥一个眼神,示意其拿出左谷蠡王部的印玺。
原本匈奴人不屑于使用印玺。
和汉人交流多了,听闻其信奉印章符号,才特意做了一枚。
须卜罗哥听从命令,拿出一枚纯金印玺。
蘸上红色印泥后,盖在张安世提供的文书上。
萨满神佑左谷蠡王八个字,跃然帛上。
“稷下侯,本王在草原等着你!”
“左谷蠡王,希望下次见面,贵方单于之位已经更换。”
在对峙的目光中,双方不欢而散。
……
……
几百公里之外,一辆来自淮南的马车停在了函谷关内的豪华驿站门前,一个拄着龙头拐杖的白发老翁,慢吞吞的从马车车厢里钻了出来。
在几个家仆地搀扶下,老翁向驿站内走去。
……
半个时辰后
老翁坐在床榻上,接见了一个从长安赶来的青年。
“外甥陈蟜,拜见舅父。”
“起来吧。”
刘安眨了眨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虚手托扶。
陈蟜并未起身,而是按照母亲馆陶长公主交代的,跪地长拜不起,
“此次陈氏遭遇困难,舅父愿意救助,外甥感激不尽。”
“尔等真是不知死活,竟然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刘安耷拉着脸,右手拿着龙头拐杖,用力地戳了地面几下,“在未央宫中行巫蛊之事,还被陛下发现了!”
“都是舍妹顽劣,家母已经训斥过了,”
“训斥有用,嫖妹何故给我这个将要入土的老头子写信?幸亏本王还能动弹,如果再过几年,别说来长安了,恐怕下榻都费劲儿!”
陈蟜伏在地上苦笑,没敢出声。
刘安死死的盯着这个远方外甥的身影,冷笑,“本王收到消息,今日汉匈之间的谈判就结束了,那位凿空左贤王部的稷下侯也能抽出时间来处理这件事。说说,除了本王,尔等还找了谁相助?”
“隆虑妹子、降侯公主,王太后。”陈蟜不敢隐瞒,全盘拖住。
刘安皱着眉,“怎么都是女人?”
“舅父,母亲觉得……”
“呵,感情牌是吧?”刘安讥讽道:“嫖妹子还活在先帝和太皇太后在世的梦里吗?陛下不是此二人,姑母亲情,焉能比得上皇权之威?毫不客气地讲,如果本王是皇帝,在没有足够的阻碍下,亦会行大义灭亲之举!”
“这么严重吗?”陈蟜脸色大变,血色褪去,像一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