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谋害卫夫人。据大汉律令,此乃叛逆之罪,牵连者,皆坐死,纵尔未直接参与,亦无法置身事外。”
“此乃翁主亲笔书信,记录了廷尉署最近的动作方向。听闻廷尉意图联合中尉署、太常进一步调查巫蛊之事,届时,长安附近郡县,恐有大汉北军直接介入。”
朱安世表情冷冷的捏着帛书,并未打开,“廷尉不是已经联合中尉逮捕一批参与者了吗?为何又二次行动?”
“呵,那才多少人?汝太小看刘彻的杀心了。”遂昌吧唧一下嘴,“此案,最后必然会出现数位两千石下狱、数千计人牵扯而死之况!巫蛊只是借口,刘彻想要清洗朝堂势力才是真!”
朱安世眼珠子附近布满了血丝,气的身体疯狂颤抖,
“翁主想让我做什么?”
“吾来的时候就说过了。并不是翁主让你做,而是你自己必须做!”
遂昌往门外看了一眼,得到安全的信号后,阴沉着脸,道:
“根据消息,此案由廷尉正张汤、稷下侯司匡负责,想让绝大多数人活命,非要从二人下手不可。换而言之……二人,必须死!”
“司匡?有点耳熟。”朱安世挑了挑眉头,“可是稷下学里那位?”
“嗯!”
“这个有点难……”
“哪里有困难?吾侪可打点一二。”
“司匡虽不是游侠,但其凭借一首《侠客行》,威名已经在游侠之间广泛流传。杀了他,吾恐在侠客之中,再无立锥之地。”
“呵,不杀他,汝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了吧?名声又有何用。”
“这……我需要考虑考虑。”
朱安世脸色变得很难看,握着帛书的手,颤抖的格外厉害。
“一非游侠者,死了也就死了。十年、二十年后,还有几人记得?当年七国之乱,有多少人为刘启拼命洒血?现在军中又有几人记得他们的名号?”
遂昌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趴在这位阳陵大侠耳边呢喃,诱惑着,
“公毋要犹豫,此乃巫蛊案审判之前最后之机!”
“呼!”
朱安世长呼一口气,眼中的犹豫之色逐渐消失,两只手情不自禁地握起拳头。
说的很多。
名……
除非能够震动寰宇,否则,最多三十年,就会被世人遗忘。
“罢了,为了活下去,吾只能行对不起天下诸侠之事了!”
“这才对嘛。”遂昌欣慰地拍拍朱安世的肩膀,以示嘉奖。
“翁主可否查清张汤与司匡的出行路线?”朱安世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