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定王马车上,偷偷看了一眼。
进去以后确是豁然开朗,亭台楼阁俱是高阔大气,并没有十分雕梁画栋,处处透出一股朴实端方之感。
简葵无心观赏,在心里默默祈祷,不要再把自己送进地牢去了。又安慰自己愿赌服输,如今既然被抓回来,那再锁进院子里也罢,只要能把被无辜牵连的茵茵救出来就行。没想到周磐却没有作任何停留,便直接把她带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简葵刚刚踏进去,就被这屋子的阔朗清爽震撼了。院子里只有两棵参天樟树,其他花草一应俱无,左右厢房都关着门,想来应该是他的书房。正屋一进去,竟是没有隔断,十分宽敞,正中一张卧榻,上面有炕桌茶具。西边一壁的书册等物,一张宽大桌案上门工整摆放着文房四宝,毛笔林立。而东边则只有一张床榻,一张圆桌,两张圆凳而已。整个屋子冷冷清清,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仿佛每个物品上都写着“实用”二字,在渐渐黑下来的光线里,更显得空阔寂寥。
都说从一个人的生活空间,可以看到他的性格。如今看来确实如此,周磐便是如此一个刚硬,不拖泥带水的人。
她笔挺挺的站在屋子的正中间,目不斜视,不卑不亢,等着命运的宣判。
周磐手里握着马鞭,径直走到榻前坐下,盯视着她,说:“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简葵立在空荡荡的正屋中间,看着他昏暗中闪烁的眼睛,倔强的说:“我人已经在这了,你把茵茵放了。”
周磐朝侍立在门口的得胜一挥手,得胜便回头去了。
“你能不能让我见见她?只要我亲眼看到她安然无恙,要杀要剐随你的便。”简葵语气中多了一些祈求。
“你既已经回来,我便不会为难一个小丫头。”他冷哼一声,拿着马鞭,缓缓的走了过来。
前两日他无头苍蝇一般到处找寻她的时候,心里暗暗的发狠,若是找到她,定要狠狠的用鞭子抽她一顿,给她个教训,让她永远不敢再逃。
如今她人已经在自己面前了,他的手却微微的颤抖起来。
“你为何要逃?”他连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努力遏制着怒气。
简葵已然看到他手里的马鞭了,心想今日最差不过一死。于是心一横,冷笑道:“为何?我只是一个人质,得空自然要逃,难道不逃走,等你回来杀了我吗?”
周磐被她的目光刺了一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恨恨的说:“我何时说过要杀你?”
简葵吃痛,却又挣扎不开,只执拗的不看他。
“你真是让我意想不到,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