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朝门口望去,只见周磐如同黑面神一般,正瞪视着方其致。方其致因着光明磊落,也并不心虚,若是平时,必定要冷嘲热讽两句的,但是此刻眼看着她的手仍在往外流血,也不与他计较,急急的朝他说:“安之,你快些过来,捏住她的伤口,我去前头取药箱来。”说毕,便松开她的手,一错身出了院子。
周磐听到这声熟悉的安之,不由得一愣。再听到她受伤了,来不及多想,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来,一眼便看到她的手指上的鲜血,登时一阵头晕。
说来也怪,他杀过许多人,见过许多的血,都不曾有过什么感觉,可前番她被胡娘子刺伤时,看到她胸口的鲜血,他不知何故,便是一阵头晕。当时以为是几日不曾休息好所致,可是今日,看到她手上的鲜血,那熟悉的眩晕竟又袭来。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把她的手指拿过来,想也不想的放入口中,细细的舐去那血迹。
简葵不料他有此动作,立时愣在当场,全部感官只有他那温软的舌尖轻触自己手指,引起的丝丝战栗,时间仿佛静止了。
半晌,她才想起什么似的,把手抽了回来。周磐看那伤口已经没有再继续出血,回头看了一眼那砧板上她切了一半的蔬菜和丢在一旁的菜刀,心有余悸,皱眉道:“再不许你做这些了,走,这便跟我回去。”
简葵忙把头摇的拨浪鼓一般。虽然刚才从方其致口中听到他的过去,已是无法再冷心冷肺的装作不认识他,却是不肯跟他回去的。周磐看她如此,阴沉了脸问:“怎么,你还是要假装不认识我么?”
简葵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好把脸转向一侧。他却不允许她逃避,轻轻捏着她的下巴,让她面对自己,说:“你到底是为何要如此冷漠疏离?你是怨我没有护好你,所以情愿隐居在这里,情愿每日做这些粗活,来惩罚我么?我知道前番是我的错,我以后会以命相护,你不要再别扭了,跟我回去,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么?”
简葵避无可避,只好闪躲着他的目光说:“我……我不能跟你回去,我们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了……”
周磐看着她避自己如毒蛇猛兽一般,不由得一阵心痛,咬牙低吼道:“范溪,你究竟要如何?你非要让我把你绑回去不可?”
简葵一听,忙推开他,后退一步说:“你……你不能绑我,我与你无冤无仇,素无瓜葛,你绑我是犯法的!”
周磐听了这话,气得声音都发抖起来:“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如何便与我素无瓜葛了?前番种种,你竟丝毫不念?”
简葵理亏的把脸转向一侧,不去看他。周磐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