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自己一向温顺可爱的宝贝孙女气成这样,郭老不由得疑问道:“怎么了,他……我看这孩子虽行事不稳重些,到底是范家的独苗,难道也如你爹一般不仁?”
简葵见范江已是把自己的外祖父都迷惑了,恨得眯起眼,道:“如他一般?不不不,只怕比他还要坏上几倍!外祖父,我要把此事实情告诉你,你万万不要动怒,身体要紧。”
说罢,便把自己如何被范成福丢下,让周磐给掳了去,又是如何被太子看上,被范江挟持,被范成福拿来邀宠之事,一一说了,中途不得不停下来好几次,因为郭老爷子过于激动,破口大骂范氏一家,还立时让人去把范江的娘李氏撵出自己家去才罢。简葵只得又十分安慰了她,说暂且留着李氏,引范江回来,抓了再说。老爷子听她这么一说,也只好暂时忍下满肚子的气不提。
方其致已然是开好了药,让下人去抓,自己正要出去,却听到里面简葵义愤填膺的讲述。他本是君子,不欲听人墙角的,但是又对简葵的身世十分好奇,于是便站着听了。听到后来,才明白简葵那日说的,被自己的父亲送给太子并非在说谎,只是事实不像他想的那样简单,竟还有这些曲折,不由得更是一阵同情怜惜。
简葵有意避开了和周磐的情感纠葛,只说大事,终于说到被方其致收留,得知外祖病重就赶回来看他,这时郭老才算松了一口气,叹道:“这么说来,我还错怪了那山贼了?”
简葵微微一笑,说:“可不是嘛,外祖父,若是他不把我掳去,只怕我现在已与那张秀春完婚,一生都毁了。如今只是被土匪掳走过,名声不太好而已……”
郭老爷子一听,责怪道:“什么叫名声不好?我的溪儿不必忧心这些,外祖父定然会给你找个不听信这些流言诽谤的好儿郎,肯好好待你的才放心。”
简葵笑着撒娇道:“外祖父不必为我操心了,溪儿不想嫁人,只陪着你罢了。”
郭老爷子听了这话,十分受用,笑着摸摸她的头,说:“话虽如此,岂有女孩儿大了不嫁人的?外祖父老了,照顾不了你多时,到底须得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才放心。我看今日这个方大夫人就极好的,又是你的救命恩人,不若……”
简葵忙止住他道:“外祖父还是好好休息养神罢,莫要操心这些有的没的了!”
郭老只当她害羞,哈哈大笑起来。
方其致立在门外听到这里,不由得心神一动,怦然作响。他忙正了正心神,抬起脚,轻轻的走了出去。
晚上,简葵住回了范溪的闺房。她是自小就在这间房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