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简葵见他们神色俱是张惶失措的样子,不由得心内一突,忙加快了脚步,跟了进来。
刚进去,便听陆怀衷的声音说:“谷六,可是成了?”
一个男子的声音,气喘吁吁的说:“回禀二爷,今日京城剧变,大事不好!”
陆怀衷蓦地提高了声调,厉声问:“此话何意,你细细说来!”
“今日,不知何意,竟是太子先动了手,出乎我们的意料,因此吃了大亏!”
屋内众人纷纷惊呼出声,谷六不敢吊大家的胃口,忙道:“今日咱们的人本埋伏在京郊行宫附近的十里亭处,预备太子观礼的路上动手,不想太子巳时才出了东宫,带着大量的兵马,皆披坚执锐,来势汹汹的往大婚的行宫而去。”
“见太子如此行状,定王爷知有变,忙令死士按兵不动,只静观其变。不想太子带着人马到了行宫,只把行宫密密的围了起来,便进去打着剿匪的旗号大兴屠戮,大有不留活口的意思。寨主不防他竟如此兵行险招,先下了手,便带着行宫内留着的十几个兄弟与他们争斗拼杀……”
陆怀衷忍无可忍,问道:“后来呢?”
“咱们到底只有十几个人,而太子带来的五千精锐皆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一时竟被他们逼得避无可避。寨主杀红了眼,见无法脱围,拼了全力要与太子同归于尽的……到最后,他到底还是刺死了太子,可他已是……”
说着,这堂堂男儿的声音竟哽咽了,说:“幸而定王爷带人赶来,才救出其他的兄弟,不致全军覆没……”谷六说着,声音喑哑了下来。
“他……如今在哪里?!”乱怀衷的声音已经拔高了八度,书房里有桌椅翻倒之声,更有众人不敢置信的的低呼声。
简葵只觉一阵头晕,忙伸手扶住窗棂,才勉强站住。茵茵虽也是十分震惊,却仍是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扶住了她。随后,她听见谷六唯唯道:“咱们的人正带他的……回来……”
听了这话,简葵忽觉胃内翻腾,忙转身向外疾走了数十步,直到出了院子,才扶着墙根吐了起来,直吐得天昏地暗,涕泪横流,这才转过身去,有气无力的靠着墙勉强站着。茵茵在旁担忧道:“姑娘,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她木然的点点头,无意识的任由茵茵搀扶着,跟着沉默的郑献往回走去。周磐那样伟岸的身躯,温暖的怀抱如在眼前,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忽然鲜活了起来。她忽然恨了起来,他不是很自信的么?陆怀衷也那么自信,怎么还能让他自己落到这般田地?
她的脑中纷乱如麻,一时也说不清都想了什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