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本宫今日便是死,也要问清楚,你究竟为何要对本宫下此毒手?难道,只是不想奉旨成婚?”
“那我便让你死的明白些。你两次三番派人去刺杀溪儿,真当我周磐是死的?”周磐忽的站起身,缓步朝她走来。
他带来的巨大的压迫感,让嘉合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小步,强撑着说:“本宫也是敢做敢当。本宫听范荷那个贱人说,范溪这贱人勾着你,要给你做二房。本宫卧榻之畔,岂容另一个女人酣睡?自然是要除掉她的。不过本宫只派范江带人去过一次,后来听说那废物死了,也便罢了,何曾几次三番?”
简葵怒道:“派人去我外祖家深夜放火,险些烧死我,难道不是你做的?”
嘉合想了想,半晌才点头道:“是了,此事当是范荷那贱人做的。当日她与本宫说你并未死,而是在丽州县,本宫便说,你活着着实令本宫烦恼。她听了便笑说要为本宫除去此烦恼,不想她竟真的去做了,倒叫本宫刮目相看。”
周磐冷冷的问:“你如何又与范家的人勾结一处?”
嘉合脸色甚是苍白,只是勉强一笑,说:“何必说得这般难听。那范家人愿为本宫效力,自然是本宫有些实在的好处……”说着,忽然身形一晃,摇摇欲坠。方其致站在她身后不远处,见此情景来不及多想,跨前一步扶住了她。
嘉合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只是张了张口,便双眼一翻,昏厥过去。方其致本是医家,自然是不管病人身份,要先进行救治的,于是也不顾男女大防,先拉过她的手腕来听了脉,又翻开她的眼皮看了,才回头对周磐和简葵说:“她想是昨日到现在都不曾吃东西,又加上一路劳累,支撑不住了。”
简葵见她如此,想她应当是低血糖了,便从桌上拈了颗梅子糖来,塞入她口中,又灌了些温水下去,果见她悠悠转醒,才松了一口气。那嘉合公主睁眼看到她竟在眼前,便转过脸说:“你莫要装好人,本宫不领你这个情。”
简葵无所谓的耸耸肩说:“你不知道,我家乡那里,便是个穷凶极恶的死刑犯生了病,也是要治好再判的。我并不是救你,不需要你领情。”
嘉合听了,不由得怒瞪着简葵说:“你!你……放肆!”
简葵却微微一笑,说:“我劝你还是看看眼前的情况吧。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嘉合公主么?你方才也说了,替你的丫鬟已是死了,你如今只是个没名没姓的丫鬟而已。你便是死在墨金山庄,又有谁知道呢?”
嘉合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这才发现她竟躺在方其致怀中,忙挣扎着要起身。方其致亦是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