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悄无声息的把洞口滑开得大一点,凝神听着外头的动静。先时没有人说话,过了半晌,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杂沓的脚步声。一人道:“禀二当家的,抓到细作张九与李忠二人了!”
随即响起陆怀衷的声音,道:“快些给我带上来!!”
又是一阵脚步声,只听扑通一声,仿佛有人被扔在地上。陆怀衷怒道:“张九,夫人究竟被你藏在在何处?!”
那张九声音嘶哑,道:“恕属下不知,属下尚在寻找那贱人,便被二当家的人抓到此处了。那贱人滑不溜手,早不知钻到何处去了!”
简葵心里暗暗吐槽,你这人虽然说话粗鲁,倒是还算歪打正着,猜得不错,我可不就钻到洞里了么?
又是扑通一声,显然是张九被什么人踹倒在地了。随即是郑献的声音,带着熊熊怒火道:“张九啊张九,我是信任你,同我自小一同长大的情谊,才把夫人的安危交给你,为何你竟监守自盗,反要害了夫人与她腹中少主?”
张九却喘息着爬起来,冷笑道:“郑献,我素来敬你是个男子汉,不想你竟如此见风使舵!”
郑献正欲上前又去打他,显然被什么人拉住了,劝道:“郑大哥莫急!”
郑献被劝止,便怒喝道:“你此话何意?!”
张九扯着嘶哑的嗓子说道:“你莫非忘记了我兄弟是怎么死的了?他被人从后面偷袭,抹了脖子,血直流成小河一般!不止是他,还有我们其他的兄弟,都是墨金山庄的好儿郎,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被人暗害而死!”
郑献没有说话,陆怀衷却道:“张九,这不是你背叛墨金山庄的借口。”
“属下不曾背叛过墨金山庄!背叛墨金山庄的是大当家!”张九嘶吼道。他还没说完,便又听到一群人拉住郑献劝阻的声音。
“那范老狗害的我们墨金山庄血流成河,他范氏一门,皆与我等不共戴天!大当家被那范氏的贱人所魅惑,前番只把她留在后院,我等兄弟也就忍了。若是只玩弄几日,我自然没有话说,如今寨主竟认真要给她名分,娶了她做这墨金山庄的女主人,让这范氏踩在头上,我等如何忍得!难道,大当家忘了当日的血海深仇么?他忘了这些兄弟的惨死,忘记了他自己脸上伤疤的由来么?!”
“放肆!大当家是这山寨的主人,要娶谁便娶谁,哪里有你置喙的余地?”陆怀衷听他如此不敬,不由得大怒道。
“哼!”张九冷喝一声,“大当家做事,属下本是没有资格说的。他要娶谁都可,独独这范氏,不行!我等更不能允许有带范氏血脉的孩子来做墨金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