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这样的眼神让云韵放下心来。
“那大家想听什么歌呢？”
云韵对着直播屏幕问了一句，半晌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微笑看着屏幕。
齐紫凌知道她在看弹幕，自己又看不到，有点儿好奇，却非常乖巧地没有乱动，也没有出声。
弹幕里各种各样的声音都有，什么“一起来看流星雨”“小苹果”“烟花易冷”全都来了。
云韵只好挑了一首自己还记得旋律的老歌，口琴放到嘴边开始吹起来。
这副场景很是奇妙。
齐紫凌只觉得，自己好像从未看过如此奇特的表演。
环境上来说，已经足够奇怪了，是在一个四面放满厨具、食材的地方，被还在冒着热气的高压锅半挡着视线。
这口琴的语调还是人们耳熟能详的老歌《甜蜜蜜》。
她几乎都要跟着这曲调唱起来了。
云韵在吹口琴的时候，神情非常认真，很是陶醉的模样，双手抱着口琴，噘着口唇，眼睛半闭着，睫毛轻轻颤抖之外，身体其他部位完全不会动。
看着像个小学生在做汇报演出一样，一边控制不住沉浸在音乐中，一边紧张兮兮的生疏又克制。
齐紫凌坐在小椅子里，不是很舒服，但看着云韵这个样子在吹口琴，听着动听而简单的调子，心灵都仿佛被洗涤了。
她一直喜欢这样看云韵，趁着云韵在做事的时候看她，好像就能获得她那种心无旁骛、简单而美好的能量。
这一刻，时光静好，吉光片羽的岁月都化为绵绵音调，在空中盘旋环绕。
一曲终了，弹幕已经刷的飞起来了：
“哇啊啊啊啊好好听！今天蹲守直播间值了值了！”
“呜呜不知道为什么听得我想抖腿？”
“云云你什么时候开演唱会啊一定要叫上我啊！”
“我的云，我的崽啊，你为什么这么多才艺，你就是妈妈心中的宝藏！”
云韵什么也没说，只是微笑着看弹幕，不时抬头看一眼齐紫凌。
齐紫凌坐在对面也在笑，只是这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她故意站起身来，双手合在一起做出鼓掌的样子，故意要吓云韵一跳。
云韵果然挑了一下眉毛，嘴唇一动，好像要对她说话，却又意识到什么，赶快忍住了。
另一边，齐紫凌见她竟然能忍得住，还在对着直播间粉丝露出职业假笑，不知为何忽然就兴起了玩闹的心思。
她一点一点地挪动脚步，把脚刻意从拖鞋里拿出来，悄无声息地挪动着脚步走向云韵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