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勉强放你一马,甚至还能本着同组情谊,分你点猪鸭鱼肉的边角料。”
“不然,”那人便话锋一转,恶狠狠地道,“我就让你跟你身后那人一起死在这里,提前结束你的避灾之旅。”
只是那人预料中的,向来温温吞吞的小兽避让到一边的情况没有出现。
回应他的是宋忱作为一只饕餮凶兽,为了守护自己重要的人的凶猛咆哮声。
那人脸色一变,看样子似乎并不如他所说的那样,是想放宋忱一马。
而是想避免和宋忱正面起冲突。
路珏看着此情此景,挑眉,冷笑着问:“怕?”
那人一边看着宋忱,一边佯装镇定地说“没有的事”。
他虚张声势地反问:“我一个成年饕餮,会怕他这么一只还没有断奶的?”
却迟迟没有上前半步,只是那样对峙着,甚至是随时准备后撤逃跑。
事情的结尾,当然是路珏出手五花大绑了那只为祸人间的饕餮。
而不是真的躲在宋忱身后,让小朋友为了他去战斗。
因为即便是再心软的人,心里也有着自己的一张分量表。
而宋忱,恰巧就是路珏心里的首位。
即宋忱之于他,远比这整个村庄里的动物和庄稼加在一起都要重要得多。
尽管这些动物和庄稼之于那些村民而言,是他们赖以维持生计的根本。
甚至是,超越了这世间万物里的一切。
包括路珏自己。
所以尽管他知道宋忱会赢,他也不愿意冒着宋忱会受伤的风险,而放任他去战斗。
毕竟如果路珏想,他甚至可以直接碾碎眼前这只外强中干的凶兽。
但是路珏最终没有那么做。
他只是绕过了六界法庭,直接把那只无力顽抗了的凶兽扭送去了十八层地狱,还特意嘱咐那位新上任的小阎王记得对那人用上酷刑。
“例如拔舌头什么的。”路珏说。
刚上任不满一月的小阎王战战兢兢地应了,看着眼前冷着张脸的路珏,冒着冷汗地想眼前人果然跟传说中的一样可怕。
他这么想着,又垂眸地瞥了一眼普通一只烤乳猪一般,毫无尊严可言地被绑在农村晾衣服的杠架上的某只成年凶兽,问:“路仙,不知此兽是犯了什么罪状?”
路珏把那人在村庄里所做的歹事一一罗列了。
最终还睥睨着那人,加了一句:“而且他说错话了。”
“说了他不该说,也不能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