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假的第四天,宋忱和路珏还是一大清早地就不见了踪影。
宋父对此气得满脸通红,又在家里和宋母没事找事地吵了一架。
他对此怒不可遏地喊:“我还偏不开口阻止!我倒要看他到底还能玩几天!”
宋父“放纵”的结果,就是宋忱干脆把自己出去玩儿的“假条”请到了七号。
宋父拉长了脸说随便他的时候,其实以为宋忱只是随口说着玩地气他的。
结果,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宋忱真的无一例外地没在家里待过一个整天。
甚至每天晚上回来得都还挺晚的。
压根就没赶上过一顿晚饭。
尽管宋母那做的,也压根算不上一顿丰盛的晚饭。
对此,宋母也觉得奇了怪了。
不知道她那个最烦在公共场合人挤人,能在家待着就绝不出去的儿子怎么突然转了性。
也想不出他们这么个小小的a市,到底哪来的这么多场所是可供路珏和宋忱两个男孩子去玩儿的。
十月七号的晚上,即小长假的最后一晚,宋忱罕见地才将将下午四点就回到家了。
尽管依旧说他在外面吃过饭了,不需要宋母准备他的那一份。
宋母对此怔愣地“哦”了一声,而后默不作声地打开讯息,确认了一遍宋忱给她发的消息里到底说的是几点回家。
最终,她看着消息栏里“大约四五点能到家”的字眼,掩耳盗铃般地把刚挂掉了的订餐电话从“最近通话”栏里移除了。
而当时,在路珏和宋忱进门之前还看财经报的宋父以为是自己终于扳回了一城。
于是,他摘了自己的老花镜,撇嘴哼笑地问宋忱:“是不是外头终于没有什么可供你玩的东西,所以不得不早回家了?”
正在玄关处换鞋的宋忱闻言,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地否定:“不是。”
他回答说:“只是因为今天是假期最后一天了,而我刚好还有两张英语卷子没做而已。”
宋忱说着,停顿了几秒,最后又添油加醋地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不是这个小长假要结束了的话,我大概还能再玩好几月都不觉得厌倦的。”
宋忱在说完之后抬眼。他看着他爸扭曲到快变形了的脸,忽然有了点报复成功的快意感。
尽管他并不是赌气才说的那话。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希望他和路珏往后的每一天都是这么无忧无虑的。
然而,事实总是比想象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