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林畅说。
顾燃干笑两声，摇摇头道：“没事，也不疼，就是吓一跳。”
“我跟你道歉，不止是刚刚我妈打你的事，还有以前，她打你，骂你，赶你走的事，顾燃，对不起！”
这么多年，顾燃设想过许多两人见面的情形，或是伤感的，或是鸡飞狗跳的，唯独没有想过这样的场景，两人平静地坐在车里，她一上来就跟他道歉。
那时候林妈妈打他赶他，他想过很多种原因，肯定是他某件事做错了，才会惹得林妈妈如此大发雷霆，他自我检讨了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想过，有可能并不是他的错，如果是这样，那他这么多年的煎熬，都是白熬了？
他脸色不大好地问：“为什么要道歉？”
林畅低头把玩自己的手指，顾燃也盯着她的手，有点想摸。
“当时我给你的那三千快，并不是我存的钱，而是从我爸那里骗来的。”林畅说。
听着她的话，顾燃一点也不意外，两人从小就是玩伴，他自然清楚她的性格，她平时有点零花钱就会呼朋唤友去小卖部，怎么可能存到三千块。
“你怎么骗的？”
骗到钱的借口，林畅想起来就有点发窘，但顾燃正等着她的解释，她只好厚着脸皮说道，“我跟我爸说我要去打胎……”
顾燃瞬间傻掉了，呆呆地看着她，然后又看了看她的肚子，林畅被他看得更窘，抱住自己的肚子道：“我没有怀孕，我就是骗我爸的！”
“可……可这借口也太……”顾燃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这骗人的借口真的太让人无语了。
“我爸当时气得差点要揍我，又顾及我‘怀孕’的身体，最后没舍得揍，就给了我三千块，我求他不要跟我妈说，不然我妈肯定要爆炸。”
顾燃：……
难怪第一次回去，林妈妈看他的眼神就像是有着深仇大恨一般，那时估计是把他当成“孩子他爸”了！
“你也知道，这种事要是让村里人知道，那全家人以后在村里也抬不起头了，我让我爸帮我瞒着，我去深圳做手术。”
“然后伯父真的同意让你自己去？”
“他那时气都气懵，脑子肯定不好使，想不到那么多事情，反正他就把钱给我了，后来他还是没瞒住，把这事告诉我妈，不过那时你已经去北京了。”
“我没有跟他们说孩子是谁的，但他们肯定自己脑补了，我平时也就跟你玩得最好，所以你就成了最大嫌疑人，而且那时你又走得匆忙，更是坐实嫌疑人的身份，后来我妈才会用那种态度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