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有些树倒猢狲散的味道,口中便萧瑟的说道,“能如何应对!?或许,老夫确实敢激流勇退了。”
“相公!万万不可!”
“恩相!切莫如此…”
“恩师……”
堂中一片惊惶,众人都急急呼喊着,他们这些人早就和贾似道紧紧绑在了一起,身上有着深刻的贾字烙印,一旦贾似道下野,他们便失去了靠山,很快将遭到打压,甚至性命不保。
其实贾似道怎么可能真的想退,说出这句话一是有感而发,另外也有试探一下这些人的意思。
所谓的权相,并不是头上顶着一个首相的名头便可以的,最重要的是权力,而权力的基础就是手中能有使唤的人。
所以不单单是这帮官员仰仗于贾似道,贾似道其实也依赖于这群官员,这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的。
而赵官家之所以不敢直接罢免贾似道,而是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同时整出五个宰相来,就是因为贾似道的触角遍布整个朝廷中枢,甚至军中。
这许多官员都得益于贾似道的栽培和提拔,形成了一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利益集团,赵官家不敢冒着朝廷停摆的风险,更怕逼急了会酿出兵变。
贾似道看到众人的表现,知道人心还没散,队伍还可以带,心中便有了底,“你们莫慌,老夫只是一时感慨而已,若是老夫真的退了,自己怕是还能颐养天年,倒是你们怕是没个好下场了,你们跟了老夫这么多年,老夫于心何忍啊。”
呵呵,贾似道完全是睁眼说瞎话,就他执政这些年,不说有多少政敌,就单单被他迫害的将领都有不少,何况一些施政措施得罪了不少地主老财,若是没有了权力,找他报仇的人怕是能够绕着临安城三圈。
不过这话倒是稍稍稳住了军心,贾似道便再给大家一颗定心丸,“如今我等确实不好应对,官家怕是已经设想好了一切后手,就等我们动作,所以我们干脆就什么都不做,等着就好了。”
“相公,如何还等得了啊,若是等那三位都到了临安,局面岂不是更加严峻!?”
工部尚书疑惑道,他不相信纵横朝堂这么多年的贾似道会做出如此糊涂的决定。
贾似道淡淡笑道,“来了便来了呗,只要我们安坐高楼,不去自乱阵脚,即使他们来了,到时候恐怕也不会是一条心,再者,你们也不看看他们的年岁,能活几年还是未知之数,老夫就不信他们能够熬得过我。”
众人恍然大悟,细细去想,贾似道说得很有道理,一下子多了五个宰相,这朝堂怕是得狠狠乱上一阵子,这样他们在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