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圈儿,吓的他赶紧减速。
一脚刹车踩到底,毕铁林伸长胳膊挡住梁笑笑,但紧急刹车还是让两人同时都趴在前风挡玻璃上,俩人吓的都在第一时间直拍胸口。
而此时楚亦锋已经一步两个台阶,扶着楼梯把手在爬楼了。
腿疼再加上心慌到心泛凉,此刻他的模样已经不是头皮里冒汗,而是额头也密密麻麻地布满汗珠。
……
“你们抓紧时间,先去接站!先把轻伤的这些旅客安排住院,注意安抚工作,切记……”
铁路公安局一把手还没说完话,左涛就大嗓门打断道:
“头,那面放人了,这么重大的案件就这么地了?任由他们为非作歹?除了安抚就没别的了?那些死伤,啊?!以后乘客们的安全如何保证!不抓住他们,将来会有更大的……”
左涛被气到不行。
十几个人刚从会议室出来,左涛截住局长一句接一句气愤地质问着,就在他话还没说完时,只感觉后衣领紧到就像是被人一把掐住了脖子,他以为是同事劝他住口,刚要骂脏话,却不想一回头发现是楚亦锋,转过身疑惑道:
“锋子?……”
楚亦锋两手改揪住左涛的衣领,他那一双黑眸里充斥着满满的冷意,声音更似凉的像带了冰碴:
“国际列车是哪天、哪号、都有哪个车厢被抢劫了!”、
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毕铁林顾不上倒口气,他音调都变了:
“什么?!”
……
左涛将资料扔在桌子上,他先是叹了口气,随后才开口道:
“根本没有具体人名,只有少的可怜的过程叙述,就这两张纸。你看看吧。”
他没问楚亦锋要找谁,因为左涛从来没有见过楚亦锋这个样子,触碰文件夹的手指尖儿都打着颤,可见应该是对楚亦锋非常重要的人。
左涛心里也有说不出的气愤、无奈等等情绪在翻搅着,都说警察是金色盾牌,可他能干什么?
没有证据、动弹不得!
悲哀啊!
中国人抢中国人,苏国都懒得管。
楚亦锋僵直着脊背,他无须弯腰就能看清那两张纸上叙述的惨案。
梁笑笑一直认为,人只有在情绪激动到控制不住自己时,才会全身发抖。亦如她刚才在面对父亲时。
但她此刻否定了。
原来只听一个人的声音,也会让人感觉牙齿打颤、两手会像筛糠般发抖。
楚亦锋问毕铁林:“毕月是几号?几车厢?”谁也不知道,此刻他的心都像是被人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