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儿葱?”
刘雅芳坐在炕梢被吓的往炕墙上一靠,本能地躲了躲。
换成以往的她早哭上了,可今儿个大概也知道有那么点儿不在理。
倒是毕金枝使劲推搡了一把毕铁刚挥笤帚的胳膊:
“哥,你说我嫂子是哪根葱?跟你一块堆儿发送走爹娘,你说她是啥!
我嫂子也是好意,你干嘛啊?还当我面打人是咋地?要是从头捋,这事儿还是咱俩先张罗起来的。
那时候我嫂子没出门寻摸人,你骂她不长心。
你可快戒戒你这脾气吧,岁数大了倒想发火就发火。
娘不在了,你让我大嫂得多为难,家里有那么个现在有钱有能耐三十了还不结婚的小叔子,好说不好听的。现在这是没啥,再过一年你试试。
村里长舌头的就得说看看吧,这就是没亲娘啥的,拿小叔子当挣钱机器,嫂子这玩意儿就是不行!
尤其咱家铁林还从那里面放出来的,不成家那也不叫稳当下来啊?”
毕金枝看着毕铁刚吧嗒吧嗒地抽上了烟,她深吸一口气又叹了出去。
就这么几句话,毕金枝给刘雅芳说的眼泪巴差的。
刘雅芳心暖的不行,倒实话实话道:
“我也有私心。
一个是那个翠柳确实模样不错,配的上铁林,那铁林就跟我亲弟弟一样一样的,我能坑他随便定人嘛。
你说现在出门倒是被人瞧得起了,谁逮谁跟我套近乎瞎打听。
再一个是……
那个翠柳知根知底。我大舅那老头不扯谎,他事儿还挺多,你们也都知道。
一般他能夸句好的,那真算得上是老实巴交的体面人了。
金枝啊,我那大舅要分家了,她跟我那二哥二嫂一起过。
翠柳家有能耐,老帮我二嫂娘家啥的。笨寻思吧,无利不起早,反正就这里面的事儿吧!
咱家铁林能耐的十里八村都知道了。
我知道我那二嫂是啥意思。不就是那表妹嫁过来了,摊上啥事儿需要帮把手借点儿钱了,跟她妹子说比跟我说好使。她那妹子也比我好摆愣嘛!
我俩以前不对付。可冲我大舅……”
毕铁刚赌气囊塞又喊道:
“听听你舅家那烂眼子事儿。要不照前二年他伸把手,我现在都不让你跟他们走动!
说一千道一万,咱家铁林跟别人家小叔子一样吗?他主意大着呢!
你这强按的老牛不喝水,倒能让俺们兄弟俩闹个半红脸。你说你这娘们出趟门瞎溜达还能拉饥荒!”
毕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