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是乱,去大马路上跳忠字舞跳那舞的,可那哪是饭碗?
现在这么好的条件,对不对?要是当职业选择,怎么能走这条路,多苦!”
梁吟秋满眼慈爱地看向白雪,拍了拍白雪的手,劝何振云:
“其实还是看个人发展。更得看孩子们的爱好。我这人不管那些,他们自个儿的人生自己走,将来也不会后悔,咱们能做的就是适当建议引导,我家亦清这不也做生意了。”
“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孩子爱好,没办法。这不嘛,我就找人让她来咱军区文工团了。我想着管怎么着在眼皮子底下。其实也有打算让她考不进去回去重新复习。
结果我这一看,唉!该着,干什么真得是她自个儿入心。
我家那仨我没操心,我倒真怕白雪这丫头不行,孩子太单纯,不像我家那仨都搁军区长大的,至少闯实。”
楚亦清对着白雪挑了挑眉,两个年纪轻的陪着岁数大的聊,听着那些也只是笑了笑,没有过多沟通。
梁吟秋瞟了眼白雪的身段:
“嫂子,结果你去看她表演,发现她真是那块料吧?这孩子腰条面相,也许真能有大发展。跳舞那都是技术活,谁行谁不行的,就是不提谁,那也藏不住。”
何振云轻拍了一巴掌,笑道:
“对,说的就是这个理儿!
她啊,你看坐这不出声,一到舞台上,十几个这么大的丫头上台,真不是我偏心眼儿,一眼就能看见咱家白雪。
那眼珠子都冒亮光,跳起舞来,那是真抓人眼睛。”
……
楚亦锋一只胳膊上搭着军装大衣,一只手拎着个皮包,路过楚老太太屋时,特意敲了敲门探头打招呼道:
“奶,干嘛呢?”
楚老太太面前摊着一大张报纸,对着门口盘腿坐在床上猫着腰,非常认真地扒着瓜子仁。
一堆瓜子皮,一堆瓜子仁,攒着也不吃,闷头就是扒。
听到楚亦锋动静,人家头都没抬,没稀得搭理她大孙子。
“您怎么不下楼和她们唠嗑?自个儿坐这干嘛?我王大娘她们来了。”
老太太撇了撇嘴。
那都是官太太,说话虚头巴脑的,她们不累得慌,她都替她们累挺慌。
再说了,哪能瞧得上她这个说大实话搞封建迷信的老太太?
哼,那大官媳妇还带个大姑娘上门,还是在这档口,葫芦里不定卖什么药呢!
老太太从何振云带着白雪进屋,只点了点头就喊刘婶儿扶她离开,心话了:
不参与,她等着瞧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