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甭管啥味儿也得那么地了,要不然也不能大敞四开地将车扔大门口吧?
楚亦锋锁完车又加快脚步进了院儿,站在大门口喊道:
“毕晟?狗蛋儿?跟哪屋呢?阿姨,您在哪呢?”
毕晟还披着军大衣呢,他站在毕成屋子的窗前,隔着窗花挥了挥手,喊道:“我搁这呢!”
楚亦锋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看了眼另一侧的屋门咧着门缝呢,心里有数毕月妈妈是在那屋呢。
先是推开毕成的屋门,一进屋直接皱眉道:
“这屋不暖和。你姐你哥都住院了,屋子没好好烧。走,去你叔屋里。”
他寻思先可小孩儿管吧,至于毕月妈妈那,等会儿再说。
楚亦锋给毕晟的棉袄扒掉,哄道:
“扔了,听话。等待会儿姐夫给你买新的。这没法洗。”
“怎么没法洗?咋就不能洗?你咋那么事儿呢!哎呀你快给我搁那吧,我自个儿洗!”那架势像是要跳下床抢衣服。
楚亦锋瞪着眼睛,瞪视站在毕铁林床上的毕晟,这回是真压抑不住火气了,吼道:
“洗什么洗?留这屋里不得出味儿?大冬天的,有味儿能开窗户放吗?给你冻成冰棍儿!”
转头拎着毕晟的棉袄出了屋。
心累。
这一刻,楚亦锋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操心,似乎就像以前二十几年从没有过的操心。
他先是去门房拿着簸箕装了十几块蜂窝煤,又往簸箕里罗列了几块好烧的木头柈子,端着簸箕去了刘雅芳所呆的屋里。
没顾得上说句话,又赶紧大步回了毕铁林的屋,隔着门帘子瞧了眼被窝里缩成一团的毕晟,拎起暖水瓶,拿了两个水杯,又重新返回刘雅芳呆的屋子。
楚亦锋是真想对刘雅芳说啊:“您倒是和毕晟可一屋呆啊,我还能省点儿事儿!”
奈何不但不能说,进屋还得问候道:
“阿姨,您稍等会儿,一会儿屋里就热乎了。这屋估计平时没人,就是简单烘烘屋子。恐怕得烧一会儿。”
刘雅芳费劲巴力地坐了起来。
她坐在床上看着穿的挺单薄的楚亦锋,蹲在炉子那忙活,说实话,这一刻真是一下子就对楚亦锋印象好的不得了。
没啥精神头的回道:
“你快放那,我过两分钟就能缓过来了。我自个儿整!”
楚亦锋笑了笑,站起身直接将梁笑笑的本子撕了,边点火往炉子里塞,边回道:
“您快躺着,一会儿就得,我给您这炉子上坐上水壶,您拿盆简单梳洗梳洗。那暖水瓶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