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毕月东瞅瞅西瞧瞧,饭桌气氛真是千变万化。转瞬之间微妙紧张。
你说唠嗑就说唠嗑,扯皮的事儿,那么剑拔弩张干啥?
再说了,你说一个个关系处的没那么亲香,还老聚会啥啊聚会?
他小叔要不是刚才表态过两天就走,大伙刚还说呢,本想再凑一起热闹热闹。
毕月先语气轻松盯着老头说道:
“舅姥爷。您别生气。我舅甭管玩不玩笑的,他想给我管账也管不了。
其实谁都给我管不了。不是信不着,是哪有账可管吶?”
老头皱眉疑惑了:“咋的呢?干赔啦?”
毕月真诚无比的看了一圈人。
桌子上她大舅她二舅都是她舅啊,全盯着她瞧
“我家啥样,都不是外人也都知道。
本来没想说饭店的事儿,不是想藏着掖着啥,是我都没见着钱呢。
我外面欠账一大堆,去掉给人开钱,再和大山哥分……
你们可能不知道,我是和我们村书记的儿子,外加毕成,我们几个最初搞起来的饭店。
这就相当于和赵家合伙,管我小叔借的本钱。
人家赵家一半,我们一半。
每个月挣的钱,我都让赵大伯他那儿子,让他直接还我小叔,都他俩走账呢。
我不能因为是我小叔给垫的钱,就不提不念了吧?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的。”
舅姥爷扭头看毕铁刚,毕铁刚一脸为难,点头道:
“借这个引子,让孩子说说,大伙听听吧。正好铁林也在这呢。
其实就是铁林给这仨孩子弄个来钱道,买桌子椅子,就是置办菜板子都是钱。
饭店都没回本呢,买的房子欠老鼻子钱了,都没给上铁林。下黑睡不着觉,我合就计过,得个几年能还利索就好不错了。”
刘丰和嘎巴嘎巴嘴,抬眼瞅瞅毕铁林,他有点儿怕他,咽下了嘴边儿话。
瞅他姐夫愁的那个样儿。
要他说啊,不给也那么地了,咋地?还能逼着亲哥哥还钱啊?不行,等赶明儿得告诉告诉他姐。
舅姥爷瞅了眼毕铁林,端酒杯感慨道:
“唉,苦了你这孩子了。穷亲戚多就是这样。
你也刚出来小一年,没啥底子,还帮哥姐置办家产啥的。那咋整?家家底子都太穷闹的。
不过你哥说的对。不能一家不是一家,两家不两家的。到时候等你成家,那都是罗烂。
你看几家帮一家,都不闪腰岔气儿的。要是可你一人帮大家伙,你也累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