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相反方向走去,直接去了大老刘的饭店,他打算取取经。
如果付国是回自个儿店里的方向,如果他再晚走两分钟,他就能和毕金枝走个顶头碰了。
然而这一切已经不再重要了,毕金枝确实没看着他。
毕金枝在离服装店还有百十来米的距离时,就从自行车上下来了。
边推着车,边往前走了几步,看着那竖起的牌匾,观察着三十来平带着前后院的小房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受,觉得自个儿真挺神经病的。
毕金枝忽然停下脚步,微侧过身,扭过头回身看,试图藏起自己。
尤其在差点儿和许小凤撞面,看到许小凤送做衣服的女人走出来的那一刻,她对自己无语透顶。
毕金枝没有骑车返回,她推着车,脚步略显无力,没有来时那么坚定了。
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
闹心,有口气堵在心口窝,她也觉得自个儿确实病了。
走着走着,她忽然摇了摇脑袋,就像是想甩掉那些荒唐的想法,就像是希望什么感受都没有一样。
她劝自己:
绝对多想了,付国不是那样的人!
他们有孩子。娟子十多岁了。
那么难的日子,他们一起过的好好的,家里有点儿啥好吃的都进了她和女儿的肚子。现在怎么可能?
付国那么小心眼的人,他抠搜的,恨不得一分钱掰八瓣花,谁能白跟?谁能跟他!
毕金枝深呼吸,站住了脚,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弟弟那些话说的,犯膈应了,所以才神经兮兮。
长呼一口气。
算了,该干嘛干嘛去,可不再干这事儿了。
刚才万一小凤看到她了,跟她说话,她说啥?再让付国知道……唉,再不的了!
就是这么赶巧,就在毕金枝想一切恢复从前时,付国口中念叨借口的“徐老三”,他乡遇故知啊,有缘分,异常热情地扯嗓门喊道:
“嫂子?嫂子?!”
毕金枝思维神经不在位,还有点儿飘忽中。
叫嫂子的多了,她也没当回事儿,脚都放在脚蹬子上了,眼瞅着就要骑车走了,徐老三一肋牛脖子:
“吁!”
小伙子壮实,挡在毕金枝的面前:“嫂子,咋这么巧呢?你说我还寻思倒空去你家看看呢?”
“老三?哎呀,你说我这眼神,愣是没敢认。你最近来县里挺勤啊,给你哥买东西啊?来回折腾?”
徐老三当真事儿听,没听出来,告知道:
“是挺折腾。这不嘛,我二哥那对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