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会儿,樊师傅坐在厨房里抽着烟,看了看他那俩小徒弟,笑道:
“是啊,教出手了,就要饿死师傅了。”
赵大山笑了笑。
他心里有个计划,他觉得毕月过年那时候跟他说的对。
要么开个连锁的饭店,几个地方都干这个,跟毕叔那烟酒行似的。
现在看来,挣的钱那账目摆在那呢,完全可行,挺挣钱的,就是得砸钱再置房子装修啥的呗,他想想招。
他不想单干,他能跟毕月扯上关系的,就剩饭店,就剩这份信任了。他要和毕月捆绑着往大了干。
要想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瞧得起,就得一家一家开张,干出名堂,规模扩大,有了名号。
到时候让他们看看,从农村走出来的小人物咋地?
没工作又咋地?
小人物也能靠着自己一点一点奋斗,活的比谁都好,吃穿比谁都强。
而不是现在连老丈人和老丈母娘都瞧不起。
……
刘雅芳着急忙慌地开锁开大门,就感觉小肚子一抽一抽的下坠着那么疼,开开大门了,她就往后院儿厕所跑。
心里还纳闷呢,嘴里也嘀嘀咕咕自言自语道:
“你说都好几个月没来例假了,这咋说来就来呢?一天天,毕铁刚你不干好事儿,往死里使劲捅咕,瞅给我这肚子疼的。”
脱下外裤,又脱里面干活的黑裤子。
大夏天的,刘雅芳再倒车挤公交连跑带颠的回家,那裤子被汗浸的沾在了腿上,蹲在厕所里的时候,她后背也是一层汗,用手扇了扇飞来飞去的苍蝇。
小小的厕所间里,水泥墙上钉着两个挂钩,挂钩上面挂着一个袋子,一个小花布兜。
袋子里装的是一家人上厕所要预备用的卫生纸。
那小花布兜呢?那就是刘雅芳和毕月这对儿娘俩专用的了。里面放着卫生巾。
以前刘雅芳也不这么讲究,啥卫生巾啊?都没见过。
第一回用还闹出个笑话,把那卫生巾外面那一层都给撕开了,只剩里面的,她第一次用完还骂毕月来着:
“竟瞎花钱,这还不如卫生纸呢,没一会儿就一坨一坨的了,你这花钱买的这都是啥破玩意啊?可再别用了。”
她闺女一听,不对劲儿啊,一问她,艾玛,她那时候才知道,撕了纸就行了,不能把那一层也给扒开。
过后想想还觉得挺招笑的,她闺女对她无语好几天。她就是老屯进城呗。
打那之后,很多方面,刘雅芳就慢慢习惯了,洗脸是洗脸的香皂,不能用皂胰子。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