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说分手了。”
毕月以为她娘得大嗓门喊:“她爹啊?”或者得又作起来问为啥。
她告诉自己,就闹这最后一场,别气她娘,尽量以理服人。
可是经历了这一堆乱事儿的刘雅芳,结果却歪头瞅着瞅着说道:
“算话。自个儿养。你把钱赶紧还给人家。别再闹个咱自己养他们出钱了。
够不够?不够我得上饭店问大山要钱去。大山那孩子,实惠啊,一分钱都不差账。
说是我管事儿,我能管明白啥?撑死算个服务员。我还小心眼,人家结婚我就随二百。”
毕月不明白为什么没有哭闹,而是聊到这了:
“我随一千,没敢告诉你。不够,他给我二十万,我花三万,你给我一万……”
“啥?三万的房子是啥房子啊?你可真敢乱花钱。别让人糊弄了。那咱抓紧卖了还钱吧?”
娘俩谁也不知道门外的毕铁刚全听见了。
毕铁刚也不知怎么的就那么激动,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这一天把他吓的,就怕闺女有个好歹。
他冲屋里喊道:“你娘俩别瞎琢磨了。我给铁林打电话问问烟酒行的钱。饭好了,先吃饭。”
饭桌上,毕铁刚和刘雅芳硬是受了刺激也不提这茬。
刘雅芳推了推饭盆:“瞅你爹这鸡蛋糕蒸的,都散花子了。”
毕成和毕晟全都直勾勾瞅毕月,毕成刚说了句:“姐,那你……”
毕铁刚呵斥道:“吃也堵不住你的嘴。”
此时两口子心里的想法不谋而合。
闺女是过不来那个劲儿,可别逼她了。孩子也不能打,等过了那股劲儿了,以后多后悔?打掉可没有后悔药。
还都明白,他们老毕家再糟心,指定也糟心不过昏倒一个横着出去的楚家。
……
医院里。
楚老太太坐在病房里直拍大腿:
“哎呦天!梁吟秋你可闹死我的心了!
打都打完了该说关键了,你给我晕倒。该你装蔫儿的时候,你立个脖子跟人干架。
都报应到你儿子身上了。打成那样,你还好意思昏过去两眼装瞅不着?比我还塑料体格子。”
王建安赶紧关好病房门。他心里一团火苗子,丈母娘躺在那啥也不知道,奶奶能不能不骂了?老丈人问医生,这怎么也一去不回了?
楚亦清气急败坏跟老太太吼道:“奶奶,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老太太眯着眼睛:“楚亦清,我现在不稀得搭理你,太乱套了。你等咱回自个儿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