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示意毕月。
毕月端起茶杯微点了下头:
“以茶代酒,见谅。”
……
中国酒局文化就是这样,一场酒能喝三五个小时,说的一百句话里有十句正经有用的,那都算效率高的。
美其名曰,沟通感情。
可这沟通吧,哪怕是抱有目的性的,你得沉浸其中才能得点儿趣味。
难为毕月一个孕妇滴酒不沾,看着一桌子老爷们喝的越来越压不住嗓门,讲着最近又见到谁了,她时不时还得举杯,说些她都认为肉麻没用的奉承话。
奇怪的是,酒后的人是真爱听这个。
毕月跟唐爱华敲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又说了些工程上的其他事情后,她就开始扮演微笑使者。
得陪着啊,混交情混脸熟,待会儿还得买单充冤大头。
另外,她还不由自主地眼神跟随王建安,有点儿看守的意思。
怕啊,怕王建安出门上厕所出点儿啥“意外。”
正所谓出轨不要紧,被撞上才可怕。
毕月一边微笑着,一边时不时开小差想象着:
如果刚才不是她遇见,是王建安碰到了,或是一会儿出啥意外发现了,打的不可开交了……
这圈子真不大,光速传播。
完了。那这个挺实诚的姐夫,婚姻毁了,明天再一轰声,即便他不是过错方,京都城也呆不下了。
……
买单时,毕月问服务员:“303什么时候结账的?”
服务员一头雾水:“303的客人没结账啊。”
“不是,之前那两人……”
“噢,女士,你是说楚总?”
毕月赶紧回头看向在门口送客的王建安。
“那您是?”
“我是她弟妹。”
服务员不但松了口气,还多了句嘴,以为要替对方买单呢:
“早在两个半小时之前就离开了。楚总也打听您这个包房了。”
……
红色夏利穿梭在街头巷尾的霓虹灯里。
毕月的心里很复杂。
复杂到开车送王建安回家时,看着后视镜里喝多的人,莫名的替王建安心绪不平静。
复杂到听到王建安喝多絮絮叨叨的话,她一时都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弟妹,县官不如现管,这些人你不能得罪。呵呵,不过我就这点能力,叫来的都是小处长啊,部门小主任,跟我差不多级别的。”
复杂到望着蹲在她面前要给她洗脚的楚亦锋,咽下了嘴边:“你家出个不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