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惦记回家找媳妇。他在楚亦清面前丢了大人。
三百块,他想起他忍了好几天,直到昨天才去卤煮店,想起了儿子管他要罐头,他拒绝了。
因为有个天底下第一号大傻子,汗流浃背的蹬着车,花了快一百块给媳妇买口红,二十块交了西餐厅的订桌押金,剩下的,他本以为是饭钱。
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客厅响起,刚刚被气的绕圈圈的王建安,一脚对着花架子踹了过去。
他踹完没看地上的狼藉,而是马上扭头看向楚亦清。
后者面无表情的抿了下唇,甚至还回望他,那眼神中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就这个动作,就这种表情……王建安立时成魔。
他冲着墙上挂的油彩画就冲了过去,两手使劲一拽,连画带玻璃框掉落。又抄起了椅子对着酒柜抡,边抡边声嘶力竭唿哧带喘喊道:
“我再傻再被骗再爱钻套也比你强,至少我不会犯贱给别的女人买订制衬衣,一买买几件,还贱兮兮送上前!
楚亦清,你就不是个正常女人,哪个女人听到丈夫找女人是像你这样的反应!”
楚亦清觉得那不是错觉,王建安好像失了心智,捂嘴掩住惊愕上前:“建安?建安?”
“躲开,你他妈躲开!”王建安疯狂的砸着,他将酒柜的镜子全砸碎了,最后抱起电视机时,他望着楚亦清的眼眸,眼圈儿慢慢变红,声音里也带出了哽咽:
“你霸道强势的让我喘不过口气。你连给我个遮羞布都不给。楚亦清,哪怕你让我透口气,就一口气。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说完,手一松。
楚亦清眼睁睁的看着电视机扯着电源儿掉在了地上。
她震惊地回望王建安。
而此时恨不得砸碎一切的男人,表情看起来有颓废、有意兴阑珊,他托着疲惫的步伐扶着把手爬楼。
“建安,我是个正常的女人。”
王建安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我们登记时我跟你说过,你敢动手打我那天,咱们就重来民政局。
我这人没什么优点。
对自己不好的,我一定不要,这算一个优点,这叫止损。
对别人狠,也勉强算一个吧,这叫主动出击。
你知道的,这两点我一向保持的很好。你也知道的,我向来说话算话。
可我昨天被你打了,却发现底线是可以降低的。原因是你这十年的陪伴。”
楚亦清泪流满面的仰头看着楼梯上的背影:
“我以为挨打不离婚就是让一步了。原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