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现在这样了,亦锋指定卯足劲儿上进,他干那行业,你不怕他危险吗?”
毕月心里又是一紧。
“因为人之常情,作为男人就三条路。就那傲的不行的,要么追赶超过你,财富不行其他补。要么理智点儿的就会迅速调整好自己,那不如妻子了,怎么撵也撵不上,怎么办?其他方面多付出,多补偿,以求跟妻子平等。还有一点,当然咱家没这样的人,变着法的把你拉低,贬低你,打击你自信,让你跟他一个程度。
你自己看看,亦锋是哪种?他现在要是钻牛角尖儿里非得上进,这是休假,回去是什么样?不赶紧跟他好好的,出事儿你后不后悔?
听你爹娘说,就是亦锋现在在家也带孩子,你又不是没带过,带孩子看起来不起眼,没功劳有没有苦劳?
能不能给两句肯定,别让他泄气?”
毕月瞬间叹气。她一手握着电话,一手抱着肩膀:
“小叔,其实谁活着没压力。我也一样,并不轻松。
你们都跟我说压力这词,给些时间调整,我也有。
我还怕哪做的不到位,寒了家人的心。
就比如给你买房子吧,我其实是含煳给你买婚房不太好,我想到了。也比如给楚亦锋买东西,我也会含煳他会不会觉得是小白脸让我养啊?
可我更怕我有钱了,让你们觉得,啊,原来穷时、需要你们帮的时候,我为人大方。结果我有钱了,我抠抠搜搜。
我不可能掌握好任何人心理的那个度,楚亦锋我就更整不明白了。
他要是再这么矫情,觉得夫妻就必须靠猜能猜明白,我就得问问他了,他是找媳妇吗?他找心理医生过日子吧,指定一猜一个准。我这真是……真累。我对他这个脆弱劲真是不满。”
甭管怎么着,还别说,毕月和毕铁林掏心窝子往外倒倒垃圾,再让毕铁林这么一劝,平静了很多。
她盘腿坐在床上。
对面梳妆镜里的她,时而露出困惑的表情,时而咬着大拇指不知在寻思啥。
俩胖宝宝满地抱球玩。
楚亦锋那面儿的酒局呢,此时此刻也终于散场了。
他其实早就想走,但心里再急不是那么回事儿。你瞧瞧一个个为了劝他,都喝多了,就他这酒量差的倒相对清醒。怎么可能在那仨人正聊得酣畅时说回家,不仗义。
刘大鹏和左涛都坐刘老板的车走了。
楚亦锋正搀扶走路直划圈儿的姐夫,打算给送家去。
他现在最佩服王建安。以前虽然能猜到,也多少知道些,但得说人啊,都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