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络瞧瞧拉了拉她,用眼神示意‘安生点儿,别给主子添乱!’
碧月吐了吐舌头便安安静静立在一旁,专心监视。
两人现在都有些如临大敌的模样,生怕孟玉瑶趁着主子受伤,就图谋不轨。
当然她们心里也极尽吐槽:‘我家主子好好儿的,你给谁哭丧呢!’
……
孟玉瑶坐了一会儿,见唐宛凝也没醒,两个丫头像防贼一样防着她,而且太子也不在。
她就不想待了,便悻悻起身。
“既然太子妃娘娘无事,我便先回去了!”
“明日我再来看她!”
碧络堆着假笑:“多谢侧妃娘娘好意,等我们娘娘醒过来,奴婢一定代为转达!”
碧月却懒得讨好,只匆匆行了一个礼,连假笑都懒得堆。
送走孟侧妃,碧络瞪她。
“你也是的,那好歹也是侧妃,你怎么能大不敬!”
“万一她揪住你的错找事,主子也保不住你!”
碧月绞着帕子垂着眼皮,有些不服气。
“我就是看她不顺眼么!”
“我就是不想笑也不想行礼么!你说这天都黑了,巴巴凑过来干什么呢!”
碧络恨铁不成钢:“你啊你啊!”
“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什么都不用说不就好了?”碧月忽然嘻嘻保住她的胳膊。
“贫嘴!”碧络瞪了她一眼,转身回屋去了。
……
第二天,大部队准时准点出发回程。
因为唐宛凝双腿受了伤,太医给她上了夹板,所以全程不能下地也不能动。
她只能坐马车,不能再骑马。
马车是皇家专用,里面宽阔又敞亮,别说坐,就是躺在那也不成问题,里边还有茶炉茶几用于煮茶吃点心。
这一路上,她吃喝都不用下马车。
碧月和碧络在里面铺了厚厚的垫子,唐宛凝躺在极其柔软的矮榻上,舒服地直感叹。
“唉!还别说,真比我以前做的青木马车舒服多了,这皇家人还真是会享受!”
碧络哭笑不得:“娘娘您别乱说,要是没事儿您吃了药就睡会儿吧!”
碧月坐在一边的软垫上,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便和自家主子站在一处:“我觉得主子说得没错啊,就是不错!”
唐宛凝爬起来喝了苦苦的药汁,重新躺在矮榻上,正要入睡,却忽然忍不住问。
“我阿爹阿娘呢?他们在哪儿?”
“娘娘放心,将军骑马在前边陪圣上,夫人的马车就在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