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毫不犹豫在棋盘上追逐厮杀。
她眼神充满凌厉和仇恨,下手也是快准狠,像要把白子赶尽杀绝,却每次都被他轻易逃脱,甚至最后还被反攻。
一局又一局输下去,安赛雅很快泄了气失去耐心。
“为什么反攻复仇就这么难,为什么我怎么学都不行?为什么!”
“下棋自然要沉住气,像公主这样的下法,恐怕还有一阵子要练呢!”夏侯璟忽然抿唇笑了。
安赛雅咬着唇狠狠瞪了他一眼,夏侯璟立刻闭了嘴不敢再笑。
……
对弈过后已是中午,外面阳光正好,春风和煦。
夏侯璟就带着安赛雅去了京郊城外去爬山,起先安赛雅不愿意去,后来禁不住他的坚持,终于还是妥协。
说起来,这还是那件事发生之后,两人第一次出门。
这座山是一座孤山,周围没什么建筑,也没什么别的山头,就那么一个不高不低的山头屹立在那,周边也很少有人来。
一路上他们二人骑着马也没说什么话,爬山时,沐浴着春风暖阳,更是无话可说。
他们一前一后安静地向上爬,登顶之路就还算顺利,他们很快到了山顶。
而这时候,已经是下午申时,春初天短,申时就有了夕阳,他们便席地坐在山顶,吹着寒风看着斜阳。
气氛还是一如既往的沉寂,她不再是那个叽叽喳喳傲娇的小公主,他也不再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偏偏贵王爷。
两人坐在一起,数不完的沉默。
“你什么时候回去?”
“不知道!”
“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安赛雅心里万分迷茫。
其实何尝没办法?要真想铲除乱臣贼子不过是借兵杀回去的事,又有何难,可她心疼的是吐蕃部的百姓。
两国交战,最受伤的永远都是百姓。
他们被堂叔安鲁喀奇攥在手里,或是当人质,或是抓壮丁,或者做出其他任何丧尽天良的举动,她都无法承受。
吐蕃部的百姓是父汗一生的心血,父汗宁可自己苦些累些,都不愿让百姓受苦,甚至他为了保护百姓,在察尔部那儿受了不少屈辱。
这些别人不知道,她是一清二楚的。
如果现在仅仅为了权位就不顾百姓死活,父汗一定不愿意,而自己又何尝忍心?
“安鲁喀奇那个人,你们不知道我是知道的!”安赛雅目光赤红,嫣红的樱唇不停地颤抖,咬牙切齿恨恨不平。
“他贪财又好色,奸诈又凶狠,曾经为了得到一匹优秀的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