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穿着一身青色竹纹长袍,外面身穿狐皮大氅,显得极为俊俏出尘,他站在陆南枝面前,呼出的气息在冬日里化为白色雾气。
他深深的看了陆南枝一眼,在她面前弯下腰。
陆南枝揪住了一衣袖,在旁人到催促下,爬上他的后背。
陆呈桉背着她,脚下踩着红绸,一步步的将他送出了府。
陆呈桉此生都忘不了这一日,他亲手将自己最爱的女人,送到了旁人身侧。
陆南枝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
她的眼泪砸下来,落在他的脖颈上,带着灼热的温度。
沈容煦穿着大红喜服,端的是风流毓秀,举世无双。
陆南枝坐上花轿。
迎亲的队伍缓缓行走起来。
红绸千里,皇城每一条主街都铺上了红绸。
看热闹的百姓挤满街道两侧,迎亲依仗经过之处,礼花金叶子铜板撒了一地。
如此大的排场,让人心中艳羡。
陆南枝坐在花轿中,能察觉到沈容煦对他的重视。
马车行驶了一柱香,在经过一个拐角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两条街道岔路口,竟和出殡队伍撞了一个正着。
白色的纸钱和红色的礼花在空中交汇,出殡的队伍和迎亲队伍撞在一起,敲锣打鼓的声音和哭喊声交融。
画面一时间变得诡异起来。
沈容煦目光如炬的看着前方,他之所以定在这一日成婚,因为之前就调查过,最近几日根本没有人死亡。
所以哪里来的这些人哭天喊地?
“我家老爷说了,死者为大,请这位公子让让路!”
这句话一下子将铁衣的暴脾气点炸了。
“你家老爷算个什么东西?知不知道今日我们世子大婚?还不给我往后退!”
寒光瞥了他一眼,倒也没说话。
今个儿无论是谁,都别想破坏了世子大婚之喜。
红白两世冲撞,本就对红事不好,铁衣这话也没说错,她们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好了!
等世子过去,爱走那条路就走那条路!
那人回去了。
不知道跟哪位老爷说了什么,他打马过来,怒气冲冲来口“爷爷我怎么不知道那家世子大婚?你是从那个旮旯角冒出来的,还不快让开,别耽误我爹下葬。”
沈容煦捏了捏拇指上的玉扳指,目光冷淡。
“寒光。”
寒光抽出佩剑“那你家那个死人就别下葬了。”
那位老爷面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来人,给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