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半天,突然坐了起来,身上的三只定神烛被掀了下去,我急忙拾起,先吹熄了烛火,这三只烛已由原来的白色,转变成血一般的红色。
“你……是你!我们人呢?秦叔和泰哥他们呢?”眼镜声音嘶哑。
我把三只烧剩半截的定神烛揣进口袋,同情地看看他:“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不过有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你们那个同伴,一脸横肉的家伙,已经挂了!”
“你……你是说……阿豪?”他喃喃地问,眼角突然涌出泪来,“挂了也好,反正我们大家都不能活着出去,大家都得死在这里……”
“喂,你想死我还不想哪!”我没好气地说,这丫的也太乌鸦嘴了吧!
眼镜揉揉眼睛:“你……不是摄影家吗怎么也跑来这里?”
“谁知道哪,我走走道,不小心就掉进来了!”我顺嘴胡扯。
眼镜怀疑地看看我,眼睛往竹楼下一扫,顿时哆嗦了一下,惊恐地问:“那……那是什么?“他指着我的僵尸娘子军问。
“没关系没关系,都是朋友,来自五湖四海!”我打个哈哈,重操旧话:“你是怎么搞的?”
“我……”他犹豫着,眼光有些闪烁。
“喂,兄弟,现在这个地方可是危机重重,你也看到了,底下这一大票家伙等着吃咱们的肉呢。大家精诚合作呢,没准可以逃出生天,可是互相藏心眼,闹不好两人一块折进去。”
眼镜似乎有些意动,神色犹豫起来。
我再加把劲:“算了,我也算救你一命了,咱们各自走各自的吧!谁也别连累谁!兄弟,保重了你!大家后会有期!”假装站起来要走。
眼镜忙一把拖住我,“别价大哥,我这不是正在想,应该怎么说呢嘛!”
“唉!”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逃命最大,任何有利于活命的事情,都要大家共享,如果我们想活着出去,还要坦诚相见才是。”
眼镜连连点头:“大哥你是怎么进这个鬼地方的?“看来不透露点情况,这小子是不会说实话的。“我和我同事上山摄影,这地方丛林茂密,走着走着就失散了,我在找他们的途中,一不小心,掉进一个地洞,然后晕头晕脑地就到这个地方了!”这话当然不是真的,不过即使是真话,于事情也无补,反而造成眼镜的困扰。
我把事情简略地和他说了一下,然后问:“你呢?怎么进来的?”
眼镜苦笑:“我是跟秦叔泰哥一起来的……”眼镜说话遮遮掩掩,但从他的话中,我在已知资料的基础之上,带蒙带猜外加合理的推测,还是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