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母兽失去了幼仔,如若是夜间,突然来这么一嗓子,非被吓个半死不可。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随着哭声,店门被推开,走进来五六个年龄形貌各不相同的男子,他们有高有低,有胖有瘦,有的膘肥体壮,有的文质彬彬,但大家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全是风尘仆仆,眼怀忧色,脸上胡子拉碴,憔悴至极。
痛哭失声的是一个穿深蓝羽绒服的中年人。他哭得涕泪横流,但同伴并没有劝慰,反而人人脸上一副恨不同声一哭的表情。
他们走到角落里的一张桌上,过了半天,那个哭嚎的男子终于慢慢的止住悲声,几个人低声说了几句话,听口音是河南人,他们每人要了一碗面条,埋头很快吃完,然后结帐离开。
做记者养成的新闻敏感,使我觉得这事实在有点奇怪!忍不住向店老板打听他们是怎么回事。
老板神色奇特的笑了笑,却摇摇头说不知。
这老板有鬼!他绝对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就是不说!
我有心再追问,又一琢磨,自己的一身破烂事还抖落不清呢,就别没事找事节外生枝了吧!于是我们用餐之后,打听好方向,再次上路。
车开出没多久,就看到那几个人在前面步行着,我微一踌躇,仍然一踩油门驰过了他们。
我们没有进那个著名的县城,而是在城外绕了过去。法术的显示,所查的目标是一直往南的,没过多久,我们就进了山区。
沿着一条乡村公路,一直开车向前,行了二个多小时,前方出现一条岔路,并没有路标。我们打开地图看了看,上面也没有标明所去的地方,一时颇为踌躇,不知向哪个方向开去。
这段路一直是孙威开车,他眼尖:“老俞,那边有个放羊的老头,问问去。”
我也看到一处山坡子上,有一位年纪不小的老头倚着棵小树打盹,十几只羊在他身边散放着啃地皮。
“嗯!”我下了车,走了过去。
“老大爷!”我站在坡下喊。
那老头动也没动。
“老大爷!跟你问个路啊!”我提高了嗓门。也不知道老头是不是年纪大了耳聋,仍然没有言声。
睡得还挺沉!也不怕人家把养牵走。真想捡块石头把他睡了!
“爷们儿!醒醒吧嗨!要下雨了!”仍是没反应。
靠!老头不是打着盹就过去了吧?我有心在地上拾块大石头溜他,又怕把他砸坏了跟我没完。“啊呦喂!这谁的钱包啊?”
“哪?哪呢?”老头一骨碌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