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玉的声音泣血。
她根本没办法做出选择！
“奶奶，是您在逼我。”
他别无它选。
他只是想将这事瞒久一点，再瞒的久一点。
柏玉看着柏誊岁冰冷的神色，最终还是眼睛一闭，咬牙说道：“好，我认。”
柏誊岁根本没有给她其他选择。
听到她的回答，柏誊岁眼眸微动，他像是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待一般，低声道：“好，那希望您到时候能配合。”
他转身离开，背影决绝。
莱天一直在门口等着，看柏誊岁出来后，连忙拉开后车座的门。
柏誊岁坐上去后，车便快速的行驶而去。
“让你买通的人买了吗？”
车内，柏誊岁眼神冷沉。
“只要柏老夫人承认，我这边万无一失。”
莱天说着一顿，眼里流露出些许犹豫：“柏总，纸终究包不住火。”
这件事迟早会被艾小姐知道。
如果现在柏总跟艾小姐坦白，艾小姐或许会因为柏老夫人迁怒柏总，但生气那阵过后也能明白二十几年前的事跟柏总并没有关系。
但如果这件事真做下去，那柏总就成一个受牵连的人变成共犯了。
到时候艾小姐要是知道这事，就没有半点回转的余地了。
“呵。”
柏誊岁发出一声冷笑。
他当然懂的这些道理。
可他只是怕啊。
他太怕了。
太怕她义无反顾的离开他，再也不会因为他的痛苦难过而停留下脚步，更怕她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
喜欢她的人那么多。
而屡次对她造成伤害的他不过是仗着她的喜欢才能和她走到现在。
如果有那么一天，她因为某件事突然就不喜欢她了，那他怎么办？
莱天见柏誊岁这模样，就知道事情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柏总，接下来，您要去哪里？”
柏誊岁眼眸微深，低声道：“谋划好了一切，当然是要去……道歉了。”
他那天晚上的询问已经让她起疑了，趁艾家知道他所捏造的真相之前，他必须先跟她认错。
她就算生气迁怒，冷静下来后也会因为心软而原谅他，他太了解她了。
也正是因为了解，他才能一次次的抓住她的软肋。
他觉得自己无耻，又不得不无耻。
莱天微讶，最后化为了一声无声的叹息。
他到底该可怜谁？
明明是相爱的两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