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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深眉头微蹙,懒得跟一个病人计较。
只是摁下内线,把张妈叫了上来。
张妈今早七点的时候就来看过一次,但是见墨云深和盛悠然两个人睡得正熟,也就没有叫醒他们。
“墨总,”张妈站在床前,看着两个人似乎有些别扭,不由得轻声道,“您和太太要起床了吗?”
墨云深看了盛悠然一眼,在盛悠然抬眸看向他之前,又飞快地挪开自己的视线,“输液针谁取的?”
他没有印象,那就只有张妈了。
但是,输液大概是在2点的时候结束,如果张妈是今早才给盛悠然取的针,好像也不太可能。
听着墨云深的问话,张妈先是一愣,而后十分紧张地看着盛悠然,找寻着她的手背。
“我就是今早七点上来过一次,没听到房内有动静,我都没进来,在此之前一直没有上来过。”
张妈的语气十分紧张,好像十分担心盛悠然。
听到张妈这么说,墨云深不由得微微一愣。
那是谁给盛悠然取的输液针?
脑中忽然闪过一抹灵光,墨云深转而定定地看向盛悠然。“你昨晚自己取的针?”
他倒是忘了,这个女人是护士。
盛悠然有些懵逼地看着墨云深,摇了摇头。“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输液,怎么会爬起来拔针。”
盛悠然说的话半真半假。
她总不能说她半夜醒来的时候看到墨云深给她换输液瓶了吧?
以墨云深的性子,肯定又会觉得难为情,从而拿她撒气。
墨云深也将信将疑地看着盛悠然,但是又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可能是某些人梦游吧。”盛悠然眼睛微微上挑,恍若无意地调侃道。
但是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她是没有亲眼看到墨云深起来给她拔针,但是她却是真真切切看到墨云深是怎么眯着眼睛起来给她换输液瓶的。
所以,就算墨云深梦游似的起来给她拔针,她也丝毫不意外。
眉梢微动,盛悠然说完之后就搂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墨云深,等着墨云深的反应。
但是后者却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显然是对盛悠然说的话不以为然。
盛悠然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个死鸭子嘴硬的男人一定不会承认他为了给她换输液瓶,昨晚睡着了都还时刻警惕着。
墨云深可是丢不得这个人的。
张妈闻言,生怕两人这好不容易好起来一些的氛围又僵硬下去,连忙出声打圆场道:
“太太,墨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