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山崖,似乎有风在其间旋转,发出了呼呼地号声,她咬紧牙关想攀上去,奈何臂力不足,插/入崖上的剑也开始往下滑去。下降了数米,她离上面跟远了,上去的希望也就越渺茫。她知道,如果长时间的攀在这里,天亮了会有人来找她,但她的臂力绝对不足以支撑她到那个时候。
软剑和悬崖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她又下坠了数米,所幸被一棵树挡住。
舒慈认清了形势,知道上去是不可能的了,只有想办法稳妥地下去。她手上的软剑便是很好的助力,借着软剑和山崖的摩擦,她时而踩着树枝上,时而攀在剑上,最终在看得清地面的时候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
此时,崖间的风嘶吼得更强烈了,她以剑劈开荆棘,朝着崖口走去。
只是长时间的神经绷紧以及过度使用体力让她浑身提不上劲儿,脚一崴,她缓缓地倒在地上。
月亮从云层里出来,柔和的月光铺洒在大地上,若是被诗人看见这幅美景,不知道又有多少佳句会流传下去。
而此时,舒慈的胸膛一起一伏,全身都汗水浸湿,连胳膊也抬不起来了。
她想就这样睡去,管他明天的太阳会不会升起,她只想就这样歇一歇。然而,在她闭上眼的瞬间,肚子里突然一阵翻腾,她猛然惊醒。
不能睡下去,她身体里还有一个小生命!
或许是知道娘亲想要放弃,从此刻开始,他便不停地在她肚子里作怪,让她恶心,让她想吐,让她清醒了过来。
“知道了,会带着你走出去……”舒慈满头大汗地跪着起身,一手搭在小腹上,一手将剑插/入了地上,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城郊的一个小茅屋里,一对年轻的夫妻正在给孩童喂食,晨光熹微,一家人其乐融融。
“小老虎,笑一个,给爹爹笑一个!”年轻的男子短打装扮,捧着碗喂着不到周岁的孩子,笑得十分傻气。
作少妇装扮的女子站了起来,说:“你先看着小老虎,我去看看那位姑娘醒了没有。”
“去吧。”丈夫点点头,抱着碗继续和儿子争斗。
少妇衣着朴实,家里一共三间房,最好的一间都让给了突然晕倒在他们门前的女子。
此时女子躺在床上,额头、手腕和脚腕上的伤都被包扎好了。
“你醒了?”少妇见她睁眼,立刻笑了起来,“再不醒孩子他爹都说要把你送到医馆去了。”
“谢谢你们救了我。”床上的人起身,荆钗布衣难掩国色,微微一笑便耀眼过外面初升的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