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含怒气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先是僵了僵,随即两个脑袋迅速分开,他的手却还放在她脑后。
余安州盯着那只手,那愤恨的眼神仿佛要变成一把刀将它给剁成肉酱。
“不,不是说明天才醒么……”余繁初忍不住嘟哝。
“明天醒?你们他妈的还想干嘛?”余安州原本因为酒醉而微红的眼睛,此刻彻底变成愤怒的血红,恶狠狠盯了一眼季临,才指着余繁初道:“你给我出去。”
“……哥你要干嘛?”余繁初十分担忧地看了眼季临。
作为妹妹,她非常清楚余安州在清醒状态下的战斗力。他从小受过的格斗训练,能不能拆栋楼不好说,拆了这间屋子,顺带拆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余安州轻扯薄唇,指了指自己的腿,“老子都废了还能干嘛?这么紧张你男人?”
“……不是我男人,你别瞎说。”余繁初一本正经地望着他,“刚才就是一个意外。”
或许可以归结为……鬼迷心窍?
“意外?意外也得有个说法。”余安州屈起另一条腿,懒洋洋地指了指门,“余繁初你出去,我跟这位意外好好聊聊。”
余繁初目光在两人中间转了一圈,看见季临对她安抚的点头,起身往门口走去,边走边嘱咐她哥:“你冷静一点啊,聊就聊,别动手。”
“……”余安州撇开的唇就像是冰箱开了条缝,一丝丝冒冷气。
余繁初将要关上门,又从门缝里瞄了一眼:“千万别动手啊,你现在腿瘸你也打不……”
余安州一把眼刀飘过来,她整个人一哆嗦,嘭地甩上了门。
虽然她平时会跟余安州没大没小打嘴炮,可还是害怕他生气的样子。
房间里,余安州收回目光,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床边这个男人,一只手捏住自己的腿,只听见又一声清脆的响。
然后他腿脚利索地跳下床,鞋也没穿,眼神阴翳地勾了勾手,“来。”
季临慢条斯理地捋开袖口的褶皱,“我不会打架。”
“不会打?”余安州冷笑一声,突然一拳头挥过来,“挨打会不会?”
季临躲得及时,并没有中招。
“身手可以啊。”余安州低头睨了眼自己的拳头,刚才那一下是铆足了劲要把人往死里揍的,结果扑了个空,他无比刻薄地看向季临,“你们这?小明星嘴里就没句真话是吧?我告诉你,别想花言巧语骗我妹妹。她单纯,老子不是傻瓜,你敢动她一根头发,老子不仅让你当不成明星,连人都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