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行只好又咬了口饼干。
他似乎已经有些能理解沈庆丰的心情——到底是别人的一番好意，实在是不好意思不吃。
没过多久，屋外门铃声响起。
程景寻提着一个果篮等在门外。
江辞晚起身去开了门。
“晚晚，我买了些——”话音陡然止住。
程景寻站在门口，目光从江辞晚微扬的嘴角掠过，落在她手里的曲奇饼干上，继而滑向她身后的客厅沙发……
最终，他的视线定在拿着曲奇罐子的男人身上。
沈慕行今天穿得很休闲，深色的针织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喉结下方淡青色的血管。
袖口挽到手肘，小臂上是若隐若现的青筋，腕上戴着块低调又不失名贵的机械表。
阳光穿过落地窗的纱帘映照在他侧脸上，却衬得他眼神愈发冷冽。
“沈总也在？”程景寻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惊讶，将水果篮递给江辞晚。
沈慕行：“嗯，今天正好有空。”
“快进来吧。”江辞晚接过果篮，带着人往屋里走。
她将水果放进厨房，又倒了杯水，出来的时候便看见沈慕行和程景寻坐在沙发前抽烟。
两人指间的香烟明明灭灭。
烟灰落在某个玻璃杯里。
阳光穿过缭绕的烟雾，在沈慕行身上织出蛛网般的光斑，而程景寻的影子正笼罩着他，像幅明暗交错的油画。
两个人都长得很好看，这画面很是养眼，但是——
那是她最喜欢的玻璃杯！
居然被他们当成烟灰缸！
江辞晚板着一张脸走了过去。
沈慕行转头看她，见她似乎不太高兴，以为是她不喜欢他们抽烟。
“怎么了？呛到了？”他赶忙伸手碾灭了香烟。
“是，我不喜欢烟味。”江辞晚凶巴巴地瞪了沈慕行一眼，将水杯递给程景寻，“而且，这是我喝水的杯子！”
“不好意思。”程景寻低低笑着，很快也将香烟碾灭，“刚刚看见沈总抽烟，忍不住讨了一根。”
江辞晚看向沈慕行的眼神更加生气。
沈慕行看着她气呼呼的脸，眉心一跳，“抱歉，下次我注意，不抽了。”
他们今天到底是客人，江辞晚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身又去了厨房。
“我要开始忙了，不然到中午吃不上。”
程景寻跟在她身后，沈慕行也跟了上去。
三人走进厨房。
厨房里很是整洁，橱柜被重新粉刷成了奶白色，调味罐整齐排列在墙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