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启天的脸色有些憔悴,颧骨也因为消瘦而显得凸起了一些,整个面容却显得更加威严,眼神也越发阴冷了。
此时他只沉默的看着厉观文,厉观文就再不敢劝说,甚至暗自后悔自己为何要嘴贱,去惹怒越发喜怒无常的圣上不快!
厉观文躬身下去,吩咐人将这些日积压下来的折子都送了过来。
李启天凝眉,快速将其中请安问候的折子都先放到一边,先着重去看朝中之事的。
只不过他眼尖,又格外注意逄枭,是以看到忠顺亲王府的请安折子后,李启天犹豫了一下就打开了。
看了上面字字真切的问候,李启天的面色就越来越黑,直到天愤怒之下将面前所有折子都挥手扫落在地。
李启天愤怒的瞪着眼,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一副随时随地便要杀几个人来泄愤的模样。
厉观文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过了许久,就在厉观文犹豫到底要不要再劝说李启天一番时,李启天开口了:“你传旨陆家,朕要召见陆衡,若陆衡不在京中,便令他火速回京觐见。”
“遵旨,奴婢这就去办。”
厉观文立即小跑着去陆家传旨。
而李启天见到陆衡时,已经是四日之后。没有人知道李启天见了陆衡到底谈论了什么。然而据厉观文观察,面对曾经暂停粮草运输的陆家家主,圣上居然毫无怒意,甚至看的出他心情还很轻松?
秦宜宁吃了几天冰糖配置的安胎药,身子虽还虚弱,但她自己已经能感觉到她的精神比从前好许多。
她正看着纤云、冰糖和连小粥围着八仙桌旁做针线,就见寄云从外头进来,有些犹豫的道:“王妃。”
“怎么了?”秦宜宁娇慵的枕着手臂,歪着头看她。
寄云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听说陆家的现任家主陆二爷得圣上召见,极得圣上的青眼。不过陆家老阁老,如今怕是不大好。”
秦宜宁坐直了身子担忧的道,“之前便听说了陆阁老的身子不好。现在情况怎么个不好法?”
“是啊,原本陆阁老就上了春秋,陆二爷在外丢失的那一段时间,陆家的变动不小,陆阁老但有孙子,又被召见了几次,家里的事情许也不顺,几项夹击之下便倒下了。”寄云有些疑惑的道,“只是奴婢觉得奇怪,如今陆二爷平安归来,又得到了家主的位置,应该是很符合陆阁老的心意的,谁知陆阁老竟然听了之后病情就加重了。许是太过高兴,激动过了头?”
寄云不明白,秦宜宁心里却很清楚。
她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