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力了,却也无能为力,秦氏的死活他不关心,可他能想象逄枭会何等伤心,又会做出多疯狂的事。
这世上终究是有情人伤的最深,这么一比较,反倒是上面那位无情之人活的轻松。
同一时间的南燕行宫。
尉迟旭杰端着酒盏笑道:“那忠顺亲王未免将我看的太龌龊了一些。我虽掌了南燕大权,却依旧没有忘记大燕正统是什么人。他以为追杀您,将您赶到南燕来,我便会为了做个名正言顺的皇帝而对您下杀手?”
说着话,尉迟旭杰笑着双手将酒盏凑近尉迟燕的,与他碰杯。
“皇上,我敬你一杯。”
尉迟燕苦笑着摇摇头,“我哪里还是什么皇上?如今你才是南燕的皇帝,我只是个丧家之犬,被逄之曦当做畜生一般驱逐而来。旧都已经被逄之曦彻底控制了,我着实没了容身之所。”
尉迟燕瘦了很多,双颊凹陷下巴上布满胡茬,两鬓白发又多了一些,看起来人都老了十岁。
尉迟旭杰叹息一声,“皇上不要担心,就算失了旧都也无妨,早晚咱们能收复失地,匡复大燕,只要您点头,臣下立即拱手让位,甘愿称臣拥护正统。”
“你的忠心我知道。”尉迟燕动容的叹了口气,将酒盏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尉迟旭杰也一仰头,将酒喝净,又亲自执白瓷壶,为尉迟燕斟了一盏。
二人推杯换盏,说些知心话,倒是与民间那些百姓没什么两样。
一壶酒很快就见了底,尉迟旭杰和尉迟燕都已喝的面色潮红,尉迟旭杰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吩咐道:“来,来人,上酒!”
谁知行宫之中的宫人竟然毫无反应,没一个听吩咐进来的。
尉迟旭杰使劲眨了眨昏花的眼,再度扬声道:“来人!”
依旧无人响应。
尉迟旭杰心中不悦,迈开大步就往门口去唤人。
谁知道刚走了两步,后心处忽然一阵剧痛。那痛苦前所未有,尉迟旭杰简直难以忍受,一低头,竟在胸口看到了个刀尖,鲜血正从那刀口涌出来,沾染了他浅黄色的外袍。
尉迟旭杰不可置信的缓缓回头,“你……”
尉迟燕慌张的一松沾满鲜血的双手,那匕首就留在了尉迟旭杰身上。
他的眼睛格外的亮,眼里除了恐惧,更多的却是一种嗜血的疯狂和怨恨。
“你与人约好了暗语是不是?以酒壶空了,要添酒为令,下一刻就要叫人来杀了我,然后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做大燕朝的皇帝了是不是!”
“你,小,小人!”尉迟旭杰口吐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