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依旧坦荡如常,“他是高门,起家不低,日后说不得便是‘天子门生’,他的一句承诺,抵得上我几十年经营,和那个比起来,我如今低一低头又算什么?马文才是君子,之前虽有误会,可后来从未真正折辱过我、”
“说起来,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那天去要去祝英台住,吵成那样?”傅歧好奇地眨巴着眼睛:“说说呗?”
梁山伯眼神一闪,脑中又浮现出祝英台挥就书墙、掷笔大笑的那一幕。
他摇摇头,语气低落。
“不能说。”
“好吧好吧,你们一个两个都神神秘秘的,就连祝英台似乎都有秘密,一读雅言就笑成那样。”
傅歧叽叽咕咕:“别以为我不知道,徐之敬突然去救人了也是你们搞出来的,刘有助养在馆主小院里,怎么突然到处都知道他被神医救了?你们两个,贼精!”
梁山伯并不否认,只是轻笑。
“梁山伯,如果你要追查当年的真相,这路真不好走。家父当年听说你父亲的事情还特意去过一趟山阴县,最后什么都没说的回来了,可见牵扯巨大。若其中真有蹊跷,你的仇人便非富即贵,否则不可能让这么多人纷纷离开故土,马文才的建议没错,你须要练好身子骨。”
傅歧神色认真至极:“我家从小就打熬我们的筋骨,即便被人笑话‘将种’也在所不惜,就是因为这世道太乱,即便是握有部曲也不能保证自己就能安全,人总有落单之时。”
梁山伯叹了口气。
他明明也是身高七尺的堂堂男儿,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觉得他身子虚弱?
尤其是马文才,还经常一语双关,似乎觉得他随时可能吐血三升死过去。他又不是卫玠、潘安之流,从小也耕地劈柴,哪里就弱成这样?
至少他还没和甲馆不少涂脂抹粉,出入被人搀扶的士子一般吧?
难道不学武艺,就是弱质之躯?
那满学馆全是弱质之流了。
傅歧见梁山伯叹气,还以为他是不愿锻炼身体,神色焦急地说:“你别觉得我危言耸听,有些人下黑手你根本防不胜防。如果是我和马文才这样的高门子弟,出入至少七八个随从,你看马文才身边那四个练家子,轻易不会让人得了马文才的便宜。”
“我现在虽被召回了家人,以前伺候的侍从也都是家中武士家将,就连褚向那个被家中排挤的小可怜都带着两个武士,徐之敬还有刀兵护卫,你一个人单枪匹马,不学点骑射怎么行?”
他顿了顿,有些不甘心但还是说着:“如今馆中请的骑射先生是真正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