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也是不堪其扰。
“马将军能挽三百斤的弓吗?”
一位六镇将领好奇地问马文才。
开三百斤的弓?
猎熊吗?
马文才差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硬邦邦地回答:“不能。”
“那是能腰开八石的巨//弩?”
他好奇地又追问。
“我们一般用一种叫绞盘的东西开巨//弩。”
马文才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有工具不用,好生生用腰开什么巨//弩?
“那就是不能啊……”
这位六镇将领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骚了骚脸,“那莫非是马将军在帐中有一夜七次之能……”
“咳!”
马文才刚刚接过左右递来的水囊,才刚喝一口,差点被他的口不择言呛死。
出于尊严,他这次倒没有正儿八经的说“不能”,按照他们这个风格,他担心他刚说“不能”,这些碎嘴的明天就能传遍各军“马文才七晚上都不能一次!”
不对,他为什么要和这些人讨论一夜几次的问题?
马文才冷着脸,想用自己惯用的冷漠脸让这些人知难而退。
可惜八卦的心态战胜了对马文才的惧怕,何况白袍军名声显赫的是陈庆之,而不是马文才,六镇将领大多武勇,有惧怕也难有几分。
“马将军既然不善骑射,又咳咳,那为何花将军为你死心塌地,连洛阳都能拱手相让?”
这是让不少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这位六镇将领心中觉得他们的女将军不该配这么个小白脸。
“难道是下了蛊吗?”
“你胡说什么!这白袍军,是马将军一手建立起来的!”
终于有白袍军的人怒了,一声厉喝。
“没有马将军,就没有白袍军。”
“你问人家能开三百斤的弓前,先看看自己有没有三百斤的弓吧!”
白袍军中有人冷笑,轻拨手中的弓弦,“我们白袍军人人都有铁脊弓,就算没有三百斤的弓力,至少有两百斤的弓啊。”
六镇子弟打仗自带兵马甲胄,家境富裕点的还好,有祖传的装备,贫寒的竹弓木/枪就是标配,上阵都没有个像样的武器。
“就是就是,我们人手一支长槊,丢了还有新的,你们用的都是什么银样镴枪头,还管人家在帐中是不是假‘枪’!”
另一个白袍军的士卒擦着自己的槊头,嗤笑着,“我们在建康时,每年皮甲三套随损毁更换,四季白衣十件,到了这里也没缺过甲胄,我看你们平时都光着膀子,是怕磨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