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劾了。”
两人话音刚落,温瀚宇立即转过身来,抬起一本奏章由崔盛递上,高声道:“臣要弹劾谒者台谒者仆『射』董徽音,收受贿赂、私相勾结,借助拜官授爵之职,敲诈勒索,联结新任官员,经营党羽!”
被点到名字的董仆『射』立时跨出一步,俯身跪拜,向上位者澄清争辩。然而今日温瀚宇有备而来,手上有很似是而非的证据,咄咄『逼』问,势不饶人。
就在董仆『射』冷汗津津时,一侧又迈步跨出一人,是素来沉默低调如隐形人的小冯大人冯齐钧,他躬身拱手道:“下官愿为董大人作证,太仓掾属诸人与董仆『射』碰面仅为巧合,绝非温大人所言,更不是结党营私。”
温瀚宇道:“难道那一日你也在现场不成?你知他们身在何地!”
冯齐钧暂无言语的刹那,温瀚宇身后又优哉游哉地站出一人。宠臣沈越霄抬手道:“群玉楼嘛——风雅之地,董大人风雅很,温常侍也别这么参他,换下官来,参他一个不守规矩、浪『荡』轻佻,净出入这些烟花之地。”
温瀚宇正要发作,回头看见沈越霄那张年轻潇洒、又没个正型的脸,惦记着对身后是谁,于是负气下拜,弯腰磕到地上:“陛下!”
活像一个受欺负了的小媳『妇』。
这些臣常常这,古往今来,是文人墨客把君臣比作郎君美妾,弄成黏黏糊糊的男女关系,动不动就“猗靡情欢爱,千载不相忘”,经典的就是《离『骚』》。
谢玟就算真跟萧玄谦有点儿什么,都受不了这么肉麻的诗文作品。小皇帝倒是眼神都没动一下,冷着脸评价决断,各打五十大板,平息争论。
萧玄谦为吸引谢玟的注意力,特意跟他道:“董徽音,你还记吧?近起复原职的。”
谢玟道:“记。人很朴素老实,怎么还能去群玉楼呢?刚刚看了半,起复这么旧员,怪不你的温大人要革除此派。”
萧玄谦皱眉:“谁的?”
谢玟看了他一眼,从他身上捕捉到肉眼见的醋味儿,回想了一下己的言论,改口哄道:“不是你的,才是你的,行了么?”
萧玄谦满意无比,整个人愉悦都要从脑袋上开出一朵花来了。谢玟光用眼睛看,就能感觉到他这污浊泥泞的心田里,被这区区一句话撺掇出一捧嫩芽,意洋洋地抽枝叶,势必要夺取他的宠爱似的。
“高琨和温瀚宇的忠心无比拟。”萧玄谦的声音低沉冷酷,“但也需要董徽音、需要冯齐钧。”
谢玟明白他的意思,微笑道:“终于把你的帝王制衡之术捡起来了。当初你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