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酒醉当街我亦及时出现,抚你掌心的疤又沉默看你垂眸扮可怜。
分不清谁先,动了坏心眼。
方知谨仰着头捂着耳朵,呼出的气息和眼角流下的泪一样温热,他跟元远最不对付,也最了解彼此的把戏,后来怎么就折腾出感qing了呢。
假装镇定约束你不准吻我,唇峰相抵吞食温柔所有不准都变泡沫。
你我都在演,很显而易见。
欧拉哭哭啼啼,他和元远最先抱团,把其他人早早嘀咕了遍,他被叫去饭局,元远替他挡了,元远一飞冲天,还不忘拽他一起。
最害怕痛到一起扛仍是痛,更害怕痛突然结束你独自踩进那汹涌。谢经年没有闭眼,就安静看着黑暗的四周,不曾想永远,会否开心点。
只剩我一人唱歌一人吃饭,玻璃如刀大胆踩过却眼红不敢望江面。会有来世吗?想问却不敢。
味苦的柚子和红贝斯的弦,指尖颤抖掉了拨片捡起时会想你的脸。
唯一的伴奏声也停了,谢经年突然低下头去,头发遮着看不清他的表qing,麦克风只传出克制的喘息。他艰难捱过,清唱了最后一句。
经年是几年,你距我很远。
演唱会至此落幕,谢经年始终未动,霍学川、方知谨、欧拉和边梅雪也还在原处坐着,歌迷散场离开,工作人员收拾清理,人去楼空,他们还静默在夜色里。
谁都没走,借着一盏小灯下的微弱光芒,五个人开了六瓶啤酒。谢经年把一罐放在旁边空位上,说:谢谢兄弟们捧场,我今天特高兴。
我们也特高兴。霍学川gān了一半,我和方儿拍戏,年哥搞音乐,胖子主持,欧拉老婆孩子热炕头,但是聚到一起咱们还是一个组合。
话只说了两句,他们沉默着gān杯,谢经年喝完自己的又把元远那瓶喝了。广阔夜空下,几个人像寻常的同学兄弟一样,没有一丝隔阂。
花开六朵,各有各的长短之处,可惜他们是男子组合,这么比喻有点儿太粉红。
最初虽然一个组合,但谁跟谁都不合,演变成今天这样着实有趣,只能说凡事有例外,人也难以单纯地分好坏。
三八的霍学川,好模样的方知谨,爱装bi的谢经年,曾经的快乐小元,混血混蠢了的欧拉,还有好色但仗义的边梅雪。
体育中心要关门了,他们也不得不离开了,互相拽着站起来,然后拎着啤酒瓶往外走,肩并肩,但没手牵手。
谁都没有回头。
这个圈子畸形又绚烂,多少人前赴后继想分一杯羹,多少人辗转其中受尽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