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突然一轻,禹飞寒忽然将金洛抱了起来,往积水浅的地方走。
“你干嘛呀?几步路,我能走。”金洛挣扎着说。
“水冷,一直泡着腿很伤身体。”禹飞寒坚持道。
金洛依然觉得没有必要:“我都泡了这么久了,也早湿透了,多一会儿少一会儿没区别。”
随口的一句话换来禹飞寒更加垂下的眼:“对不起,是我没用,不能救你出去,让你受苦。”
“诶,不是,不是要你道歉的意思,”这把金洛整不好意思了,“我现在这样和你没关系……”
“有关系,你变成今天这样,都是因为我,”禹飞寒的脸上被懊悔占满,“如果我那天留在酒店照顾你,你就不会出事。”
这话说得,给金洛吓出一身冷汗,他心想:你可别,你那天要是留下来,我只怕不是被车撞,而是吓得直接跳楼。
他着实没想到禹飞寒会把他出车祸的责任揽到自己头上,他觉得很有必要趁机和禹飞寒说清楚一些,不然对方非要上赶着负责和赎罪,这可不行。
“禹飞寒,你听我说,”金洛正色地把捧起他的脸,看着他漆黑的瞳仁道:“我遇到这事真的跟你没什么关系,人是冲着我来的,八成是我得罪的,你没必要牵扯进来。”
别看禹飞寒脸颊瘦,倒是挺有肉,捧在手心冰冰凉凉,果冻似的怪舒服,金洛忍不住又往内挤了挤。
“听我的,你趁着还有力气,要是看情势不对头,该跑就赶紧跑了。人家夫妻大难临头还各自飞呢,咱俩又没那种关系……”
“可我想跟你有那种关系……”他似乎在观察金洛的脸色,见他怔住,连忙又补:“对不起。”
“你又对不起什么?”金洛被他对不起来对不起去的,弄得有些无名焦躁。
“对不起,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你别不开心。“
金洛脑子一嗡,两只手赌气收紧,把他的脸挤扁,又跟着了魔似的,凑过去对着那同样被挤扁的嘴唇咬了一口。
“不准说对不起了,听到没有!”
咬完人,金洛才暗啐自己一声:我怕不是失了智。
他就是想让人闭嘴,没想这么多,脑子一热就做了。
现在怎么办啊?
禹飞寒也愣愣看着他,显然也没想到几声“对不起”能有如此奇效,瞳孔变得更加幽深。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