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顺着眼角滑落。
毕云涛咽了一下口水,他知道,一旦贴下去,他和小柔之间的信任将荡然无存。
沉默了两三分钟,毕云涛心里犹豫不决。
小柔睁开眼睛,直接拿着符纸贴在了脑门上,还是那句话——“这回,你满意了吧。”
说完,小柔扔下筷子,头也不回地去了卧室,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毕云涛心里追悔莫及,他扇了自己一巴掌,而此时,他成了出马仙最大的信徒,他宁愿相信小柔不是鬼,也不去怀疑这张灵符是否有效。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悄无声息的房间,每一次呼吸都是尴尬。
直到此时,毕云涛也没想明白,本来是一夜情的情感,怎么就干出了流水线的感觉呢?
算了,不想了,只要胆子大,女鬼也他妈能放产假。
毕云涛推开房门,吻了上去,冰冰凉的唇感给了毕云涛新奇的体验,他很享受,或者说,有些欲罢不能。
小柔在生气,拉扯着衣服,用手臂遮挡敏感部位。
这倒激发了毕云涛的欲望。
有欲望干啥?
那得为爱歌唱。
唱什么?
当年电视上有一个很火的电视剧叫做《关中匪事》,主题曲也挺有意思——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
一曲唱罢,欲拒还迎,歌声嘹亮,biu、biu、biu、biu。
床头打架床尾和,小柔再次投入毕云涛的怀抱。
二人躺在床上,幸福地憧憬以后的生活。
聊到工作,毕云涛猛然想到,火葬场根本没有一个叫做小柔的入殓师。
毕云涛试探性道:“你,到底在哪工作呀。”
“我没工作,和家里人吵架出来了,来了哈尔滨,没地方住,听人说火葬场旁边有空房子。”
“可那没有电呀。”
“怎么没有,入户线都被断了,电线杆子上还有电呀,搭两根线就行。”
毕云涛还想问一些其他问题,小柔打岔道:“你能出去工作吗?以后,你养我好不好。”
工作?
毕云涛初中没毕业,这几年,一直没工作,都是靠父母养着。
这么多年,毕云涛也没想过要去工作。
对于同学来说,别人身上有很多头衔,比如三好学生、优秀班级干部啥的,但毕云涛身上,只有一些隐晦的称号——有些同学、极个别人、更有甚者、害群之马、搅屎棍等等。
要说出去工作,毕云涛一没学历,二没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