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壮怂人胆,他趁着气氛正好,便也就一口气说了。
很明显,之前在飞花令中输的人就是想搞事。
“左相据说有一手风骨奇绝的书法,不知今日可否能让我等见识见识?”
“还有右相,右相之画当世难求,若能得观一赏,亦是一桩极品美事。”
“太傅……呃,太傅定也有一身让人惊艳之才展现。”
提及那两位左、右相,他们如数家珍,满口钦慕,到了陈白起这里,却是绞尽脑汁也只含糊地称赞一个可能性。
他们一边极力恭维着一边别有用心地怂恿着三公赶紧上战场厮杀去,主要是之前被他们三人轮流虐得太惨,现在只想让他们能够互相残杀,好让他们有怨报怨。
相伯荀惑没有拒绝,他眸转月光之色,提议道:“不如换一种玩法吧,这一次不限文体,亦不出字,以字意来代替,诗中不可出现这个字的诗词。”
有人疑惑:“字意?”
他进一步讲解道:“如——风,说出的诗中不可有风这个字,却又要诗中有风的意境,如这一句——如早秋惊叶落,飘零似客,翻飞未肯下,犹言惜故林,这首诗里面并没有风,但却品出有风在。”
众人一听,稍一想,便觉得这一变,却又是另一种的难度了。
没有参与在内的人都暗暗窃喜着,二话没说都纷纷称好,酒精上头,都是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陈白起也不想破坏他们的兴致,便没有拒绝,但她想了一下,却问谢郢衣:“郢衣,你觉得如何?”
她征询他的意见,若他不愿,也可退出。
谢郢衣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相伯荀惑,他道:“我没意见。”
“那左相呢?”她又问沛南山长。
沛南随和应道:“可。”
既然都没有意见,便循了相伯先生的提议,第一轮,他们都一致让陈白起来挑一字。
她想了一下,折中挑了个不算难但也不算简单的字——黑。
可景、可物。
依顺序位,陈白起是第一,她打完版,沛南山长排第二,谢郢衣在第三位,最后则是相伯先生。
或许是对“黑”这个字,他们三人都不如相伯先生理解得深。
所以,第一轮,是相伯先生最后胜了。
输的则是没有什么胜负心的沛南山长。
他喝了些酒,有些不胜酒意,便没有与他们三人较真。
输了的人需要展示一项自己的技艺,他没有谱曲,而是问陈白起要来了笔墨,当众写了一幅让人惊叹不已的字,给众人纷纷递阅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