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斜斜打在车窗,亦或是从车顶滑落,车窗玻璃如渡了一层流动的水幕。
十分钟后抵达最近的医院,沈言礼下车,他从车头绕过,拉开副驾驶车门。
许听一路上都在发呆,听到车门响的声音这才回过神。
沈言礼朝她伸手。
许听只小臂处被褚以霄打到,只是看着严重,完全没有来医院的必要性,更别说需要沈言礼抱着走了,她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
沈言礼盯着她看了几秒,并未勉强。他弯着腰,拿过方才罩住许听的外套,为许听穿上,拉链拉在最上方脖颈处,帽子很大,戴上后只看得到下半张脸。
许听很配合,穿袖子的时候主动伸手。
只是感觉沈言礼现在像是对待几岁的小朋友似的,搞得她还挺尴尬,耳尖不自觉发红。
沈言礼牵着许听进急诊科,原本想让许听做全身检查的,但大晚上的只有值班的医生在,而且许听也一直强调自己没事,这个想法便作罢了。
许听皮肤很嫩,平时被蚊子咬到会留一个很大的红包,要好几天才会消去。而且褚以霄打她时是用了力的,手臂处红肿明显,能清晰看到手指留下的痕迹,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医生开了药膏,让他们拿回去多涂几次,第二天就能消肿。
在两人准备离开急诊室时,医生突然叫住,“你不看病?”
许听愣了瞬,才发现说的是沈言礼,她回头看去,只见沈言礼面色惨白,额间沁出冷汗,状态非常不好。
不等沈言礼回答,许听连忙将他推到医生面前。
沈言礼是胃病犯了,因为许听的事情一直忍到现在,他没想让许听担心,原本是准备等会儿买了胃药直接回去的。
诊断后,医生说沈言礼挺严重的,要打几瓶点滴,还念叨了他几句,让他别仗着年轻不爱惜自己身体,这才让许听他俩离开。
一瓶点滴至少要半个小时,今晚应该是没办法回去了。
许听把沈言礼摁在休息区椅子上,不准他乱动,她则开始忙前忙后,去大厅缴费拿药,办理住院手续等。
一切办妥后,沈言礼半躺在病床上输液,许听坐在一旁守着他。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许听精神疲惫。
也有沈言礼在旁边的原因,让她觉得安心,手肘压着桌沿,没一会儿脑袋便栽了下去,下巴抵着手臂,陷入沉睡。
沈言礼刚准备和许听说话,便看到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有些无奈,还有点心疼,应该是他来照顾许听的,没想到会是